“七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白衣人道。
杜七微微行了一禮,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插手那般血腥的戰斗的,所以白衣人的幫助很重要。
杜七走到已經昏迷的石嬰面前,有些心疼的看著石嬰。
石姐姐……一定很疼。
作為姑娘家,衣裳破破爛爛的,所以杜七脫下花襖披在石嬰身上,隨后托著她的身子,絲毫不在意石嬰那滿身的血污。
“七姑娘?”白衣人不解。
杜七回頭道:“我會一些醫術,石姐姐就交給我照顧吧。”
“……”白衣人沒有理解杜七的想法,卻只是道:“姑娘是要帶她去哪?我來就好。”
說著,他運氣真元,托起石嬰的身子。
“謝謝。”杜七指著秦淮的院子:“那棟閣樓,二層。”
白衣人操控真元,隨著杜七的指引將石嬰放在杜七準備的毯子上。
安寧呆呆的站著,找不到插話的機會,好在杜七隨著白衣人一起出來之后,多看了她一眼。
“我認得你。”杜七說道。
安寧說道:“杜先生教我練琴。”
杜七輕輕點頭:“也謝謝你了。”
“七姑娘……”
“我要回去給石姐姐清理傷口了。”杜七認真說道。
“嗯。”安寧揮揮手。
杜七對著二人行了一禮,轉身進屋。
巷子中,白衣人怪異的看著杜七的背影,一陣脊背發寒,說不出的怪異。
安寧則是輕輕嘆息。
她就該第一時間出手的,現在好了……看了許久的戲,功勞還沒拿到,也不知道七姑娘怎得分析出來是道宮人救的石嬰。
應該是自己看起來太小了。
白衣人指著一地的鮮血和崩壞的墻壁,說道:“禪子,那七姑娘怎么不覺得奇怪……而且,她竟然要救那石嬰……”
“我怎么知道。”安寧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白衣人對于杜七忽然出現接走石嬰這件事心中還突兀,可禪子都走了,他留著也沒意思,至于說這里……讓白龍去收拾后事就可以了。
元君只是讓保護杜七,其他的也沒有吩咐。
至于說那石嬰,反正有了自己的真氣修復,死定是死不掉的。
對于他來說,這些通通比不上安寧口中的“恩客”二字來的驚詫。
……
……
屋內,杜七給石嬰把了脈,確認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又花了半個時辰給她擦拭身體,小心翼翼的抹除掉血污。
石嬰受了很多傷,傷疤縱橫,最大的那一道由小腹直接延伸到大腿處。
好在有真氣護體,不然這傷口不結痂,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在心里感謝了一番那白衣人,杜七使出吃奶的勁,挪動石嬰的身子。
“小姐……”明燈揉揉眼睛,略帶困意的從里屋走出來。
杜七招手道:“快過來幫忙,時候不早了,等會兒我還要出去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