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看了一眼唐璜,心中一動。
說不定我可以取代掉他的存在。
現在需要多得到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情報才行,尤其是屬于唐璜的個人私密……
注視著唐璜帶上門離開,安南腦后再度傳來被磚頭拍擊的昏厥感。但這次安南已經快習慣了。
他晃晃腦袋,眼前浮現出大片的數據流。
【即使是杰蘭特伯爵,也保不住他最小的兒子,唐璜·杰蘭特。或許唐璜被發配到最為偏遠的北海領,屬于他為自己的兒子埋下的最后一條退路。】
【北海領最重要的城市,是比鄰凜冬公國的凍水港。假如杰蘭特家族能渡過接下來的劫難,那么他自然可以返回王都;如果杰蘭特家族遭受劫難,他至少可以第一時間逃到領國。】
【但很顯然,可憐的唐璜·杰蘭特沒能活著抵達凍水港】
【他最忠誠的護衛約翰,同樣如此——】
在這些痕跡淡去之后,安南眼前再度浮現出新的文字:
【主線任務:完成約翰未完成的遺愿】
隨即,這行字下面很快浮現出大片的小字:
【查清背叛者的真實身份】
【活到晚餐開始前】
【不要讓唐璜·杰蘭特飲下毒酒】
“……背叛者啊。”
安南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進入副本時那句充滿怨恨的、如同在水下響起的低語聲。
“背叛者,都得死……”
目前來說,安南認為,最可疑的似乎就是那個護衛長克勞斯了。
約翰被命令在房間內裝睡,目的就是讓他更自然的待在這個房間里。這樣如果他被人撞見,也不會打草驚蛇——從這點來說,唐璜小少爺還是有些頭腦的。
然而他似乎并不相信,這位自己父親請來的護衛長就是打算偷竊他的寶物的那個人。反而是自己剛才胡扯的那句話,讓小少爺對克勞斯起了疑心。
很顯然……至少在唐璜看來,克勞斯沒有奪走他寶物的動機,但對他的出身可能不懷好意。
“……這種解密難度的確也只能算是簡單水平。”
看了一眼主線任務中引申出來的三條任務細節,安南嘆了口氣。
算了,畢竟這次游戲涉及到自己的人生安全。還是稍微認真點吧。
他微微瞇起眼睛,開動腦筋:“如果我是約翰,我會怎么做?
“約翰是一個非常忠誠的護衛。可能是唯一忠誠于唐璜的人……如果從這點考慮的話,他或許真的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里。
“那么,他應該是直到死去都不知道是誰背叛了唐璜,而且在晚餐開始前就被殺了。可他又清楚唐璜會被灌下毒酒……”
安南沒有忽略一個細節。
約翰是唯一死在甲板上的人。甲板上僅有一處血跡,就是在約翰身下。
所以,約翰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房間。而離開房間的時候,就是約翰被背叛死去的時候。
反過來說,如果要完成約翰的遺愿,自己絕不能待在這里不動。否則就是重復了一遍約翰身上發生的故事。
自己最多有三次機會,所以這次至少要得到一些有用的、有利的情報才行。
如果能得知船上哪些人是叛徒,他們打算在什么時候動手,在哪里動手……這樣的情報,便必可活用于下次。
蹲在這里是什么都不會知道的。
必須要離開這里。
——但不能讓唐璜發現。
安南的思路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