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了緊手中的片手劍,心中涌起一陣明悟。
那種卷起冰之波動的劍術……我似乎現在也能用的出來。
這就是面板上的那個“霜劍術”嗎?
僅僅只學到了一級的霜劍術……
大概能有什么程度的威力?
至少應該能讓人氣血僵硬……吧?
安南大致收拾了一下東西,把有些凌亂的房間還原了一下,便帶著兩把劍出了門。那把長劍被他提在手上,短劍則小心翼翼藏在懷里,放在桌上的懷表則被他拿起來,用作一不小心碰到唐璜時找的借口,可以不著痕跡的把他叫到一邊去。
“少爺,快過來看看,你的懷表又停了——”
……大致就是這種幫別人插旗一樣的話。
但安南似乎是多慮了。
他根本不用滿船亂跑去尋找線索。
線索已經自己找上了門。
安南剛一出門,便發現門口不遠處,有三個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年輕人正靠在拐角處裝作聊天,眼睛卻緊緊盯著唐璜的房門。
發現安南居然主動開門出來了,他們三個都是一愣。
隨即他們很快的交流了一下,其中一個人便飛快的跑開了。
注意到安南將目光投向了跑開的那人,剩下那兩人顯然是有些慌亂。
“約翰,這里!”
其中一個人靈機一動,大聲向安南招呼著:“你這家伙,剛剛跑到哪去了!”
“剛剛有些困,躲少爺房間里打了個盹。”
安南聞言,走過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們怎么也在這里啊?也是來偷懶休息的嗎?”
“……嗯,是啊。”
看著昔日笨拙不合群的同伴這樣的反應,兩人覺得不太對勁,但只能如此應道。
“這樣啊。”
安南一臉關切的說道:“那你們三個在這站著聊天,一定很累吧?要不來屋子里坐坐?那個誰應該還沒走遠,要不我先過去喊他,你們去屋子里暖和暖和,桌子上有一些糖餅,挺好吃的……”
“別別別。他是去……是去甲板上那邊幫忙做飯呢。”
其中一個年輕護衛見安南真要追過去,連忙把它攔了下來,很是艱難的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明天咱們不是就要上岸了嗎,今晚最后在船上過一夜。可以吃大餐了!”
“這樣啊。”
安南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是去找克勞斯教官了呢。”
兩人:“……”
他們兩個頓時心里一驚,差點以為這個憨貨看出來了什么。然而他們倆也是個新手,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點啥來拖住約翰。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安南突然開口道:“我覺得有點冷。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練練劍去吧,活動活動身體。”
“也好也好。”
其中一位護衛連忙應道:“我知道一個地方……”
“嗯嗯,我也去。”
另外一人緊跟著說道。
見安南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兩個流露出明顯的喜悅之色。兩人對視一眼,無聲的嗤笑一聲。
……喂,你們想害我都表現的這么明顯的嗎?
這是完全不加掩飾啊。這個約翰在你們心里到底是怎樣程度的鐵憨憨……罷了,畢竟是簡單難度。
安南不免有些失望。
他只是露出了憨厚無害的營業性笑容,非常有禮貌的說著:“那就你們帶路吧。”
很快,他們三個七繞八繞,便拐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小房間中,開始慢吞吞的整理著周圍的酒桶,試圖騰出空間來。
這個時候,安南已經大致確定,唐璜的房間應該是在甲板下負一層的船中位置。房間的兩個門外都是單獨的走廊。
這艘船大致有七十多米長,空間并不算富裕,房間和房間幾乎都是緊鄰著的——除了唐璜自己單獨有一個較大的房間之外,其他的房間幾乎都是緊挨著的,包括那位護衛長的房間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