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看到諸多未來,并以此進行謀劃。”
安南沉聲道:“以此構筑起‘別無退路’的未來。并將未來告知對方……如果對方屈服于你的‘預言’,那么你就可以將其融合、或者控制對方的心神。
“也就是說,黑瑪門尼根本就不具有什么‘反彈心靈控制’的能力!心靈控制系的能力,原本就非常稀有……‘反抗心靈控制’這種主題,與黑瑪門尼自身的含義,也是根本就對不上。
“之所以我對你使用三之塞壬,你就可以控制我——是因為按照原本的未來,你將會死在這里。
“換言之,這就是你所預言的‘未來的終點’!是你所能看到的一切未來的終至!
“如果你對他人的預言正確之時,就能達成某種目的。那么你自己的死因,毫無疑問就是最為強力、最具意義的預言——你希望將我與你的‘終末之因’捆在一起,讓我遵從你的預言而使用‘三之塞壬’來將你殺死。
“如此一來,你就可以與我融合、或者得到我的力量、或者反過來控制我……亦或者舍棄你的身體而‘成為我’!”
安南注視著弗拉基米爾。
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我說的是對——還是不對?”
弗拉基米爾的面色變得很難看。
首先宣言一段原本偏離于事實“命運”,將這個命運告知對方。
并且讓對方“反抗命運”的舉動無效化,想辦法使自己的預言強制成真。
就可以將這命運化為實質般的鐐銬,捆縛于他人的靈智之上。隨后,就可以根據這一段“命運”的重量或是其他的什么,對另一方進行約束。
這正是黑瑪門尼的效果。
以“既定之命運”來控制他人。
所以他才會“不反抗命運”,而是“控制命運”。
因為他希望的是,自己成為那個能夠用命運控制他人的“高高在上的王”。
而眾所周知。
——命運乃天車之轍。
對于天車來說,改變他人的命運再簡單不過了。
如果這個偉大級咒物,結合天車的力量……將他人的命運進行固定。那么就等于是成為了神上之神——并沒有獲得任何神職的情況下,繞過神明之位得到了所有人類的控制權!
“正因如此,‘黑瑪門尼’的副作用才會是‘無法被神明印象’。這個副作用對于其他人來說,都不會特別嚴重、甚至能算是底牌……唯獨對你來說不同。
“因為你看到的未來,永遠是沒有神明存在、進行干涉的。這意味著,你必須用自己的腦子、推測出有神明干涉的未來,將會發生出怎樣的不同。”
安南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
終于逼迫著弗拉基米爾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夢境”頓時結束,他們重新回到了最開始對峙的位置。
“所以……明明不會被神明攻擊、也不會承受神明影響的你,才會試圖將我置于所有神明的視野無法觸及之處。”
這并非是防止神明殺死弗拉基米爾。
——而是擔心“安南不再使用三之塞壬來攻擊他”!
而使用法術或者是某種能力,將安南拉入“無法使用超凡能力、卻依然握持著三之塞壬”的夢境中,則是他事先布置的第二重計劃。
用于在第一重計劃失敗、神明真的抵達之后……排除其他的影響、繼續逼迫安南使用三之塞壬。
所以他才會最開始擊傷安南。
但在夢中卻一直不對安南出手,甚至湊到安南身邊極近的地方——一個無法躲避三之塞壬洗腦的位置。
他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安南遵循著他的預言——將“弗拉基米爾”的人格殺死在這里!
……在那之后,他應該就會成為安南。
如同他在大公府中所說的那句話:
——因為我終有一日也會拋棄這具老朽的軀殼,邁入永恒。
“你曾經說過,【非蛇之蛇孽生于天車御手的尸骸】。你的確是蠕蟲信徒。也的確不希望蠕蟲解除封印、來到這個世界……”
在赦罪師迷茫的目光之下。
在悲劇作家欣喜若狂的陶醉注視之中。
安南如同判定有罪的法官、如同將決定性的證據拍出的偵探一般,發出了最終的宣判。
“因為你真正的目的,就是得到我的身體。如同‘非蛇之蛇孽生于天車御手的尸骸’一樣……
“——然后,成為【新的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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