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點點頭伸手虛抬,示意幾人起身。
“近可有狀況?”待幾人起身后,王離看著幾人因為日夜守護,而一臉疲倦蠟黃的臉色,瞇眼問道。
“一切安好!莊內無事,皇甫嵩老賊毛的人馬也沒有在來過,可能是前線吃緊,無暇顧及我們這邊吧!”張柱子連忙上去一步,抱拳沉聲道。
東漢甲子年,三月,正是黃巾軍風起云涌,勢頭最勁的時候。
從二月被迫的起義開始,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漢靈帝見太平道如此厲害,慌忙于3月戊申日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于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
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皇甫嵩上諫要求解除黨禁,拿出皇宮錢財及西園良馬贈給軍士,提升士氣,而呂彊又對靈帝上言:“黨錮久積,若與黃巾合謀,悔之無救。(黨錮之禍積怨日久,若果與黃巾合謀,恐怕已經無救了。)”漢靈帝接納提案,在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面試。
而另一方面又發精兵鎮壓各地亂事:盧植領副將宗員率北軍五校士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領一軍,控制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共四萬多人,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軍,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孫堅為佐軍司馬,帶同鄉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發與朱儁軍連軍。庚子日,張曼成攻殺南陽郡守褚貢,響應張角。
“婦孺安排的怎么樣了?可有鬧事或者尋短見之人。”王離又問。
戰俘處理一直都是相當重要的問題,而特別是在收編民眾和婦孺這件事情上,對于王離和張角兩人來說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問題。
或者是這才是兩人的真正的目的,因為這關乎這兩人的理念,也漢末道門的理念。
“這三天內皆以安排妥當,有兩女子想不開,想要隨孫家男人去死,不過現在已經用張角賢師的符水安神穩定下了。”
這里的時間是王離現實的三倍,一天等于這里三天,所以王離現在離開了一天,而這里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可曾欺辱人家?”
“不曾。”張柱子趕緊擺手搖頭,正色道。
“我們不是草寇也不是漢軍,我們也是爹生娘養的人,大家都是可憐吃土泥的苦哈哈,端不會如此。”
太平道,東漢末年,政治黑暗,民生凋敝。朝廷內,宦官與外戚爾虞我詐,輪番亂政,地方上,豪強地主與割據軍閥為非作歹,又逢連年災荒,以致出現“死相枕藉”、“民相食”的人間慘劇,正是在這種廣大民眾痛苦萬狀、已無生路的時勢下,冀州巨鹿人張角創立了太平道,組建黃巾軍。
提出“致太平”的理想,以善道教化百姓,以推翻黑暗的東漢反動統治者為目標,最終建立地上道國。
以公正的眼光來看,黃巾軍無疑是正義之舉,但也在很多人眼中黃巾軍不過就是流寇,蛾賊而已。
黃巾軍經過10個月的戰斗,終因缺乏經驗、階級基礎差和起義太早等諸多因素而失敗。
不過雖然失敗了,但在太平道死去的軀體卻掀起了浩浩蕩蕩,龍蛇起陸的三國之爭,讓這場神州所有的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將星之亂正式拉開了序幕。
“善,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