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點,張角卻是直面反對,他認為現在這個階段,這樣太有失軍心,不利于黃巾軍的壯大。
可王離那管這些,不僅如此,他這個做法也得到了身邊太平教的一部分支持,其中就包括張角的二弟張寶,更是王離的舔狗,對王離是唯命是從。
同為大良賢師,張角也管不住王離,無法張角只能讓暗使王離遠離大本營,給他了一個清除道門叛徒唐周的活。
“這是我們賢師!”斥候把張五田帶到王離身前就歸隊在王離身后了。
“賢……賢師,小人張五田見過賢師老爺!”看到陣隊前那馬上帶劍年輕男人沒由的讓他心里恐慌,張五田下意識的緊張抓緊了手中的韁繩,弄的身下的吃痛駑馬一陣亂蹬。
“你們就是淶水幫?”王離言語有些散漫,狹長眼眸微微瞇起,像一把剛開一絲鞘的劍。
“小……人……正是。”張五田結結巴巴起來,眼前這個英俊高大,宛如仙人般的年輕男人不知道為什么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想入黃巾軍,一起反漢?”王離又問。
“是……”張五田頭不自主的往下低去,他總感覺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不是眼光,是刀子。
不光是他,連同這張麻三幾人也是,他們在看到王離的眼神時,都沒由心中泛起寒氣,紛紛低下頭去,那還有剛才叫囂的草莽勁。
“可曾殺過漢軍?”王離捻著漢劍劍穗,一縷一縷的劃著。
白玉色的手指,色如紅血的劍穗,刺骨的寒風。
“有……有吧……”張五田左顧右盼不自然道。
他那有殺過什么漢軍,光躲都還不急。
“嘿!那就是沒有了?”張柱子在一旁冷笑的看著這個他已經懼怕無比的流寇頭子,不屑的向張五田方向碎了一口吐沫。
“呸,原來是一群慫蛋玩意!”
“你說什么?說誰是慫蛋玩意?!”火氣極大的胡麻三好了傷疤忘了疼,此時火氣騰騰的上來了。
“老子說的就是你們,就你們這些只會把刀對向老百姓的慫蛋玩意,憑什么資格加入我們黃巾軍?!老子早就看你們不慣了!”張柱子紅著眼睛,手按在刀上,青筋暴起,干裂的手掌上有絲血流出。
“你們好?你們不是一樣?這洗劫百姓你們黃巾軍就少做了?”胡麻三火氣上來了,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大家都是流寇,別給老子擺臉色,真以為我們怕你們?老子這邊有四百多人,你們這邊只有百人,真要打起來……嘿嘿……”
錚!
張五田突然拔刀捅向胡麻三,破著口的環柄刀從背后直接把正在洋洋得意的胡麻子給捅了一個透心涼。
“大哥……你……”胡麻子不敢置信的想回頭問張柱子。
可張五田現在那還有什么兄弟情義,他一腳把胡麻三踹倒在地上,然后又兩步上去給沒死透的胡麻三補了幾刀。
補完刀后,張五田不顧后面自己四百兄弟的驚異,跪倒在地上,手提著漢刀,磕頭道。
“求賢師給條活路!”
王離并沒有開口,他看著眼前的張五田,又抬眼看著淶水幫隊伍中那瑟瑟發抖草寇們。
他半靠在馬上,摸著幽州馬長長的鬢毛,冷風從遙遠蒼涼的古河上吹來,吹的他頭發凌亂拂眼,目光悠遠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