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他們全都進入春城防御豈不是更好么?!
“我亦不瞞著諸位,如今我等頭領身邊皆有那位主帥所派之人隨行……”
便見安榮貴說著,撩起了袍子亮給了這些個頭領們瞧了一眼。
卻見那袍子下有著一道帶著血跡的傷口,看起來是凝結了。
外面包著一層層的布條,看著略有些猙獰。
“為了離開營寨出來見諸位,某亦是給了自己一下!才能尋著機會。”
鄭公路看著這道傷口眼皮子抽搐了幾下,誠懇的對著安榮貴行了一禮。
“安頭領受罪了!”
莽瑞體等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起來似乎也多信了幾分。
“安頭領且說說,你方打算如何配合我等?!不是真要我等強攻破寨罷?!”
安榮貴聽得此言微微一笑,將衣袍蓋回來。
掃了他們一眼:“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所以……自然是要真打!而且我黔州、桂西,必然賣死命、死力氣打!”
鄭公路猛然臉色一變,豁然起身便要說什么。
但一直不怎么說話的莽瑞體卻先開口了,便見他站起來雙目凝視安榮貴。
“好!好一個真做假時假亦真!”
沙定州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們打什么啞謎。
倒是鄭公路似乎才想明白,一臉愧色的對著安榮貴拱手:“老夫莽撞了!”
“將軍客氣!”
安榮貴似乎不以為杵,繼續道:“重要的是這個‘真’字!”
“必須得真,若是不真必引懷疑!”
說著,安榮貴頓了頓:“某出來時間太長恐怕不成,所以一會兒就得走了。”
“諸位如何攻城不必告知我等,但必須真攻、強攻!傷亡不計!”
安榮貴說著,雙目精光四溢:“所有的‘真’,只為了最后那一刻的‘假’!”
說著,他便要拱手告辭。
莽瑞體則是沉思了會兒,見狀趕緊大聲道:“此計甚妙!不知是何人所做?!”
“乃我黔州米魯頭領所作,桂西莫頭領亦是同意的。”
莽瑞體聞言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米魯,難怪!攪動明國西南之英豪啊!”
若說是米魯制定的計劃,他是真的信了。
畢竟米魯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別說大明便是東吁也曾聽聞。
畢竟直接干掉了一整個行省的三司,外帶鎮守太監這事兒。
還真就米魯一個人做到了,其余哪怕是李福達都不曾做到過。
“若是此番事成,還請安頭領引薦一番!”
莽瑞體對米魯有興趣,除了她做出的這番大事之外自然還有她的艷名。
米魯的艷名可與她做下的這番大事一樣,傳遍了整個西南的。
所以,莽瑞體對于她自然是有著非常之大的興趣。
“此事不難,米魯頭領亦喜歡結交各路英豪!”
安榮貴哈哈一笑,拱手道:“相信米魯頭領,會很喜歡與您這樣的當世英杰一見的!”
說完,安榮貴告罪一聲便鉆入了屏障后面。
沙定州等人則是拱手目送他離開,隨后才開始討論作戰方略。
“若是照以往行事,我等應當先試一試這明軍的成色。”
鄭公路當年也是隨著安南圣宗,一并發動過偷襲大明邊境的。
只是當年大明一聲訴責后,那位圣宗到底縮回去了。
“老夫以為,我等可照此執行。”
莽瑞體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意見,點了點頭道:“先各家皆出三千兵馬,試試這明軍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