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前臺小姐見她快哭鼻子了,連忙彎下腰,露出微笑道。
“我粑粑…我粑粑…”
小丫頭圓鼓鼓的眸子泛起了霧,淚光點點,很是傷心道:“麻麻不說,詩詩也不知道粑粑叫什么。”
一個幾歲的孩子,竟然連自己親生父親的名字都不清楚?
似乎是覺得小姐姐將她當成一個小騙子,詩詩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哭紅了鼻子,一臉的委屈:
“麻麻說五年前粑粑在這里住過一夜,然后就再沒看到過粑粑。”
“詩詩好想粑粑哦。”
瞧著小孩子哭的那么傷心,前臺小姐也是心疼,安慰道:“小朋友乖,姐姐翻翻五年前的檔案,盡量幫你查出來好么?”
“謝謝漂亮姐姐。”詩詩抹著眼淚。
“真是個小可憐。”前臺小姐忍不住抱抱她,然后道:“那你先回家,路上小心。”
“嗯嗯。”詩詩懂事的點點頭。
一轉身,腦袋卻撞在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穿著高檔西裝,戴著名貴的手表,他正端著一杯紅酒在喝,結果酒全都傾灑在了衣服上。
他怒瞪著詩詩,兇神惡煞道:“哪家小孩這么不長眼?”
“對不起,對不起。”詩詩低著頭拼命道歉。
“對不起有用么?我這身衣服一萬多一件,現在壞了,你趕緊叫你爸爸來賠錢!”男人不依不饒道。
“我…我粑粑不見了。”
詩詩皺著臉,很是委屈。
“哼,原來是沒人要的野丫頭,難怪沒教養。”男人冷笑譏諷道。
小丫頭一聲不吭。
她是個沒粑粑的孩子。
粑粑不要麻麻,也不要她了。
嗚嗚。
小丫頭忍不住啼哭起來。
“臭丫頭,吵死了!”
聽到哭聲,男人更加煩躁,拿起手中的紅酒走到她身邊,酒杯朝下,將紅酒對著她的頭往下澆。
“砰”
不知何時,那酒杯竟然憑空炸裂。
酒水卻化為虛無,仿佛是被某種力量瞬間蒸發一般。
“誰?”男人嚇了一跳,趕緊回頭。
“一個讓你下地獄的人!”
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傳入男人的耳朵中,根本看不到人影,男人如同坐上了彈射機飛出酒店大廳。
正巧一輛快速行駛的汽車沖來,將男人碾壓成了肉餅。
當場去世!
眨眼間,一雙大手將小丫頭扶起,蕭廷低著頭望著她,她眼中仿佛有星星,竟讓蕭廷心神有半分失衡。
他從未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血脈?
對,就像同一種血液中誕生出的生命。
這孩子身上流淌著蕭廷的血液。
她是自己的女兒啊!
小丫頭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蕭廷的眼睛。
那眼神好溫柔,像麻麻看著自己一樣。
她手指交織在一起,鼓起了巨大的勇氣,怯生生道:“你…你是我粑粑么?”
一聲爸爸叫的蕭廷心血翻涌。
六萬年的夙愿,終于得償。
縱然蕭廷歷經滄桑,此時也難以掩飾心頭的喜悅。
雙目漸紅,他將小丫頭抱在懷中。
“乖女兒!”
“爸爸回來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