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指指木桶和扁擔,老黑把手機摔他面前,屏幕上兩個大字“挑水”。
“我特么……挑!”
……
陳陽繞著道觀走一圈回來時,看見彭強挑著木桶,大灰和老黑跟在后面。
“去挑水啊?”
“嗯。”
“多鍛煉鍛煉,挺好的。”
“嗯。”
彭強惜字如金,內心苦水泛濫。
我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一身膘,誰要去鍛煉啊!
晚上躺在硌人的竹床上,彭強十分懷念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軟床。
他摸出手機,總算可以玩一會兒了。
打開微博時,他被一條熱搜吸引了。
“黃鼠狼拜道士?”
他點開小視頻。
“這么大!”
“咦,這不是道長嗎?”
“果然是高人啊,太牛了,我一定得抱緊這根大粗腿。”
……
轉眼,小長假過去了。
這天上午,彭強吃完早飯,和陳陽告別。
“道長,護身符不會失效吧?”
“你已經問了八百遍了!”
“我就是確定一下。”
“貧道送你下山。”
將他送到山腳下,彭強還是磨磨蹭蹭不肯走。
陳陽道:“該上路了。”
彭強道:“道長別這么說,這話挺瘆人的。”
見陳陽眼神要殺人,彭強縮了縮脖子:“我走了,道長趕緊回去吧,我還會回來的。”
上車,一腳油門,車子以每秒兩米的龜速行駛著。
陳陽直接轉身向山上走。
“今早的伙食費好像沒給我?”
“算了,這幾天挑水洗碗也挺辛苦的。”
一路上山回到道觀,取出墨寶肆意張揚的宣泄心頭的意境。
書寫一半時,被敲門聲打斷。
手下一頓,陳陽睜開眼睛,看著這一頓之下,整體風格都被破壞掉的詩句,感到很可惜。
“不會又上來了吧?”陳陽放下毛筆,心想著,他要是再上來,自己得假裝不在。
靜悄悄來到門后,瞇起眼睛,從門縫向外瞄了一眼。
不是彭強。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旁邊站著一個年齡相仿的女人。
陳陽放下心,站好,把門打開。
“你好,你是陳玄陽住持嗎?”
二人禮貌問道。
“貧道玄陽。”
男人道:“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朗,這是內人,孟秀南。”
孟秀南道:“孟萬里是我爺爺。”
陳陽問:“二位來此……”
“可以進去說嗎?”
“請進。”
走進前院,謝朗說道:“我們上炷香。”
陳陽給他們遞上線香,說道:“貧道先去后院泡杯茶,二位上完香后直接過來。”
“好的。”
回到后院,陳陽讓老黑和大灰出去,隨后泡了兩杯茶。
不一時,兩人走了過來。
“請坐。”
謝朗嗅著杯中茗茶的清香,不由閉上眼睛贊道:“好茶。”
這的確是好茶,種子是靈種,種植的土壤是靈土。
若是換個人,陳陽最多泡山里的野茶。
謝朗戴著一副眼鏡,穿的很休閑,短發清爽,身材保持的也不錯,給人的第一印象,平易近人,性格適從。
他淺淺的品了一口茶水,說道:“之前就聽爺爺說起,基金會的董事長是一個二十歲的道士,起初我們以為爺爺是在開玩笑。”
“原來是真的。”
陳陽敏銳的從他的神態和語氣里,察覺到了一絲絲,極微小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