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昨天剛停。”
杜長恒道:“你不知道,就這兩三天的時間,這片地方,跟我們剛來那會,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陳陽問:“變化很大?”
“大的驚人!”
杜長恒一拍屁股,道:“走,我推你出去看看。”
出了大院,陳陽放眼看去,臉上滿是驚喜與不可思議。
杜長恒得意道:“怎么樣?是不是很驚訝?”
他大笑道:“這場大雨之后,原本干旱的土地,全部長出了青草,老樹也冒了新芽。顆粒無收的農田都開始冒頭了。真是神仙雨啊。”
陳陽笑道:“是啊,神仙雨。”
可不是什么神仙雨,都是無根之泉的功勞。
他原本還想把無根之泉留在山上呢,沒戲了。
“玉軒真人,金圓主持他們,怎么樣了?”陳陽問道。
玄真道:“玉軒真人消耗太大,身體沒有問題,但以后也只能待在道觀念念經了。”
“金圓主持是皮外傷,會留下些疤痕,其它方面沒有問題。”
陳陽問:“他們在哪里?”
“我推你去。”玄真對其他人道:“事情結束了,你們要回去的,就回去吧,我會讓人安排送你們。這次行動,你們替軍部解決了大麻煩,后面的獎勵,我也會派人給你們送過去。”
眾人應著聲,但沒人現在就走。
時間不長,也就半個多月。
就是這半個多月,兩百多人,和尚道士,已經結下不淺的革命友誼。
這種事情,是最容易讓感情升華。
別管是男女還是男男。
“師兄,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們在說什么慶功宴?”陳陽隨口問道。
玄真嗯了一聲,沉吟了兩秒,說道:“這里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了,他們都知道了。”
陳陽道:“現在相信這里不止一條龍了?”
“信了。”玄真道:“但也晚了。”
“下周,天師府舉辦道門交流會,請我們全部過去。”
“天師府?”陳陽問:“不是慶功宴?”
玄真道:“沒人會傻到真把慶功宴三個字拿出來說。這次死人了,慶什么功?交流會是臨時決定的,天師府出面,算是對我們的認可。”
陳陽冷笑:“誰需要他們的認可?”
“我不去。”
陳陽直接拒絕。
玄真道:“這次道門一個人不來,你覺不覺得奇怪?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沒想那么多。但事后我仔細想了想,這么大的事情,不管我們的猜測是真還是假,怎么可能一個人都不來?”
“也不是每個人都那么狠的下心,能放任他們生死不管的。”
“仁平他們,是乾元觀培養十幾年的弟子,江明一和曲世平,他們兩個在茅山也小有名氣。怎么會不管他們死活?”
“不說別人,就你我和玄玉,如果我給師傅打電話,他們能不來?”
陳陽道:“可是佛門那邊,也沒人過來。”
玄真嘆氣道:“這才是關鍵所在。”
“他們來與不來都沒錯,但是他們如果來了,正芳真人他們不必死。”
“佛門那邊大概是見道門不來,所以也就不來了。”
“而道門這邊,必然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早上玄玉給師傅打電話去問了,師傅也去了解了,晚點會有結果。”
陳陽點點頭。
這件事情,他沒想的太深。
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道門都是師傅徒弟一代代的傳承。
彼此之間感情不可謂不深,如果明知道有危險,的確沒幾人能做到袖手旁觀。
如此細想,這其中,似乎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