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天師府的雷法!
今日居然對外開放。
這是何等廣闊的胸襟啊。
“張天師,這不合適。”一名老道長皺眉,說道:“雷法乃天師府秘法,怎可對外傳授?”
此話剛出,便是有其他老道長說道:“沒錯,天師府有天師府的規矩,張天師何故要打破這份規矩?難道歷代天師的決定,在張天師看來,都是錯誤的嗎?”
張繼先掃過在座的各位住持,說道:“天師府歷代天師,從未立過這份規矩。天師府身為道門祖庭,何時也沒有拒絕過。”
“我明白各位擔心什么,但天師府既是道門祖庭,就該起到這份領導的責任。”
他看了南崖一眼:“多瑪群山,我天師府弟子技藝不精,身死道消。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心痛。”
“我希望,以后再遇見這種情況,所有弟子都有自保之力。而不是只能默默等死。”
“各位,道門分割太久,若還執意固守自封,待百年后離世,眼看道門青黃不接,我等可有臉面去見列為先輩?”
張繼先緩緩站起來,他抬手指向龍虎山:“正一盟固守龍虎山一千九百年,其間歷經六十三代天師,哪一代天師身前不入龍虎山?”
“第一代天師以身為丹,鎮守天門,妖龍天虎不敢侵,守的又是什么?”
“各位!”張繼先聲音陡然在所有人耳邊炸響,宛如雷霆一般:“你我同為道門弟子,得明白這一身道服,代表的是什么,莫要愧對了!”
眾人眉頭緊皺,不作回應。
弟子們有些迷惘,不懂張天師為何忽然如此生氣。
玄真眼神閃爍,望著張天師的眼中,有敬佩之色。
再看那些皺眉糾結的道長,則微微搖頭。
陳陽時不時向門外看一眼,黃景怎么還不來?
“玄陽。”杜長恒碰了碰他。
“嗯?什么?”陳陽看去,杜長恒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看看他,又看看南崖。
陳陽愕然,張天師還在講話呢,這個時間打斷,不合適吧。
“我上了,記得助攻。”杜長恒丟下這句話,從凳子上站起來,大聲道:“張天師!”
杜長恒稽首道:“張天師,我是常道觀弟子,杜長恒。正芳師叔帶領我們前往多瑪群山,師叔為保護我們被赤龍殺死,我今日,想為師叔討一個公道!”
他這一開口,張繼先還未詢問,就見四周人群之中,不斷的有著一名名弟子站起來。
“當日我們請求師門前來,南崖從中作梗,使得我們的請求并未傳達師門,致正芳真人,云深道友被殺,我們所有人受傷。”
“南崖此舉,有損道門!”
“請張天師主持公道!”
上百名弟子,大聲討伐,聲勢頗為壯大,場面十分的壯觀。
其余的弟子們,住持們,看著這一幕,都是有些驚訝。
普通弟子不清楚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他們只知道一百多人去了,付出兩人性命,換取二龍四蛟性命。
從傷亡來看,這絕對是極其微小的。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么一檔子事。
觀其南崖,端坐太師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然并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即使面對眾人指責,也依舊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