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抬袖輕輕一揮。
“咔!”
劍氣落在道服上,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就被陳陽抽散。
玄法臉色巨變,陳陽已至身前,五指成爪扣住他的左手腕,一扭一推,骨頭響了幾聲,這條手便也垂在了肩上。
而后攤開掌心,一張黃符貼在他的胸前。
“嘭!”
一身巨響,玄法身子被這股力量撞出七八米,重重的砸在地上,鮮血狂噴。
下方白云觀的幾位執事,臉色漆黑的瞪著陳陽。
陳陽看在眼中,心里冷笑。
剛剛玄玉受傷,可不見他們如此表情。
“不靠偷襲,在場的,你怕是一個也打不過。難怪離開白云觀,這點道行,也就只有南崖真人能看得上眼。”
陳陽毫不掩飾的譏諷著。
其他道士怒視陳陽,卻沒人主動挑戰。
陳陽看向他們:“你們,一起上吧。”
三十二名道士,臉皮抽搐。
且不說一起上能不能打過陳陽,真要一起上,他們這臉還要不要了?
道士們求助的看向南崖。
“玄陽。”南崖淡淡道:“今日是交流會,不是你陳玄陽撒野放肆的地方。”
“我撒野?”陳陽道:“我怎么覺得,是真人在撒野呢?”
“張天師表彰屠龍一百零三人,你在這里上躥下跳,還帶人前來拜師。你眼中可有天師府?”
“守護道門?就憑你害死正芳真人與云深道友,你就不配說這四個字!”
“話不可亂說。”南崖依舊淡然:“公道自在人心,你陳玄陽愿意怎么想,我不在乎。”
陳陽道:“當初可是因為你一句話,所有師門放棄前往多瑪群山,我只問你,是不是?”
南崖不語,淡淡看他。
陳陽手指杜長恒等人:“他們只是要你一句道歉,你南崖心中就沒有一點愧疚?”
“愧疚?”
南崖忽然放聲大笑:“陳玄陽啊陳玄陽,你和我談愧疚?該愧疚的,似乎是你,而不是我。”
“他們聽我建議,自行決定,錯也錯在他們沒有自主分辨。而不是錯在我根據形勢給出的建議。”
“而你,口口聲聲為正芳,為云深討要公道,那我今天,也為他們,向你陳玄陽討要一個公道!”
南崖重重一拍扶手,排眾而出,負手凝視陳陽,質問道:“赤龍與蛟,你可是埋入群山?”
不等陳陽說話,他繼續道:“但龍血、龍髓、龍骨等龍寶,你可是拿了?”
轉而看向人群之中,直接點名:“玉軒真人,金圓主持!”
“今日就在這天師府,在這道門祖庭,請你二人告訴各位,你二人傷勢為何如此之快就痊愈?”
兩人眉宇緊蹙,陳陽則一臉淡然,全然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二位!”南崖聲音陡然提高:“不肯說是嗎?還是,沒臉說?”
“既然你們不說,那我來替你們說。”
他看向眾人:“各位!”
“當日屠龍者二百余人,道門一百零三人,常道觀正芳真人死,天師府弟子云深死,眾人全傷。以此,換多瑪群山平安。”
“但,龍死,蛟滅,他們的尸體呢?”
“你陳玄陽一句埋了,就想要揭過去?真當大家是瞎子不成?”
“金圓被龍息所傷,玉軒耗盡道元,可今天,各位再看一看,這二位真人,可有半點舊傷的樣子?”
“為何?因為那些龍蛟的尸體,都被他陳玄陽占了!”
“兩條龍,四條蛟,你陳玄陽獨占!”
“獨占啊!”
“論無恥,論貪婪,天下有一石,你陳玄陽獨占八斗!”
“我代屠龍百余人,今天問一問你,那些龍寶,可是被你陳陽獨占?”
南崖說到此處,抬手直指陳陽。
“你跟我說愧疚?我就問問你陳玄陽,是我該愧疚,還是你陳玄陽應該愧疚?”
而眾人情緒,也隨之被調動。
龍寶,這兩個字,仿佛擁有無盡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