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一路上都提不起精神。
呂宗師這類人,已經脫離了一觀管轄的范疇。
而不像今文今空,又是在白云觀掛職,又是在道協掛職。
這其實很麻煩。
掛職代表責任,尤其是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他們,他們必須得做些什么。
不然的話,別說應付不了黃東庭,就是下面的道士,他們也沒辦法服眾。
呂宗師也知道他們為什么不肯放手。
因為憂慮的太多了。
現在的道門沒有以前那么純粹。
呂宗師泡上一杯茶,放在木頭桌子上,又取出兩張黃符,以指為筆,虛空畫符。
黃符一閃,化作兩只野鶴,向著兩個方向飛去。
……
深夜。
陵山道觀。
陳陽站在銀杏樹下。
他調動著丹田里的真氣,不斷的沖擊耳竅。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
這就是最合適的機會。
可是沖擊耳竅,太難了。
想要開竅,哪一竅也不是輕輕松松就能開的。
“喝!”
他低喝,真氣沿著特定的筋脈血管,去沖擊耳竅。
必須將這一條筋脈都得打通,打通的過程是很痛苦的。
筋脈太脆弱,真氣太霸道。
“嘶~”
不知道沖擊了多少次,陳陽禁不住輕吸了一口氣。
摸摸耳朵,流血了。
“要不要這么慘。”
“我見世成開竅挺簡單的。”
“難道必須要挨頓打,才能開竅?”
他回想世成開竅的過程,是在被他暴揍的過程中,突然就開竅的。
難道是我一巴掌把他耳竅打開的?
收斂雜念,繼續專注的開竅。
凌晨時分。
陳陽已經不知道自己沖擊了多少次了。
悠然之間。
“開了!”
陳陽眼睛一亮,這一瞬,他只感覺,這夜間幽靜的山頭上,一下子喧鬧了起來。
方圓數十米,蟲鳴蛙叫,好似在耳邊放大了十幾倍,如此之清晰。
他試著,去動用耳竅一瞬間爆發的那種力量,頓時感覺一股熱血從體內涌遍全身。
而后腳下快速邁動,向著山下狂奔。
沒辦法,他沒有一個可以動手的對象。
只能用這種簡陋的手段,來測探自己此刻耳竅對自身力量提升所帶來的效果。
狂奔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速度的提升。
比以前要快了許多許多。
來回幾趟后,陳陽開始大口喘氣。
真是閑的蛋疼。
耳竅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其后會有虛弱感襲來。
開竅的喜悅逐漸淡下,陳陽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靈威觀派人來了。
來的是孫明非。
他提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里面裝的是長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