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點頭:“既然這樣,我也不要特別照顧。陵山道場,我自己決定就好了。”
“陳真人!”寧恒遠道:“這不是兒戲!”
陳陽道:“我何時說過這是兒戲?我的道場我做主,誰都不能做我的主。”
他必須要保證,道場是自己的。
他要保證對陵山道場的絕對自主權。
不是他小人之心。
而是他真的信不過這些人。
人都有私心。
盡管現在他們共同應付外人。
盡管他們提出的建議,看似沒有任何的問題,合乎情理。
可這一次他將道場交給他們,若是沒有守住,損失的是他。
守住了,人們也只會知道,守住陵山道場的,不是他陳玄陽,而是別人。
他只有以自己的能力,將道場守下來,才能在道場分配結束之后,不讓別人插手染指。
否則,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何況,他本來就守得住,為什么要這么麻煩?
寧恒遠見他反抗的情緒尤為激烈,語氣放緩道:“陳真人,我說了,我們并不是要覬覦你的道場,我們為大局出發,希望你也能從大局考慮。”
“陳真人不必擔心,今日三位會長都在場,我們說的話,三位會長都可以見證。”說話的,是毛公壇道場的護法真人,袁通海。
其他人,此刻也開口,盡力的打消陳陽的顧慮。
要說他們真是打道場的主意,未免過了。
陳陽也知道,不管他們之間如何爭斗,面對外力因素,首要的目標,也一定是守護道場。
但陳陽有陳陽的想法。
讓別人來管理道場,哪怕只是暫時性的,也絕對不行。
對于道場,他的底線很低很低。
所以,陳陽依舊搖頭:“不行。”
包廂,聲音逐漸弱了,所有人,都不在說話。
氣氛,略顯的有些壓抑。
一雙雙眼睛,落在金圓三人的身上。
云霄心里嘆著氣,陳陽的性格,他清楚。
他決定的事情,基本不可能改變。
他說不行,那就是不行。
明一道:“玄陽……”
“明一會長,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陳陽道:“陵山道場是我的,我擁有絕對的自主權。分配結束之后,以后,誰想進入道場,需經過我的同意。同樣,面對此次分配,該怎么做,我決定。”
袁通海問:“如果道場被奪,這份損失,你來擔嗎?”
陳陽笑道:“如果沒有我,江南豈會有第六座道場?”
“不要以為我承認道場是道門的,你們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記住一件事情,道場,是我的。”
“如果你們也有能力建一座道場,你們如何決定,我也不會插手。”
“所以,我的道場,丟掉與否,都和你們沒關系。”
袁通海不語。
陳陽說的沒錯,他找不到反駁的口子。
明一道:“玄陽,如果你需要幫忙,隨時開口,各位真人,不會吝嗇幫忙的。”
既然陳陽不愿意,他也不再說了。
免得在這種時候,又爆發爭執。
“有需要,我一定開口。”陳陽微微一笑:“今晚與他們見面,師叔有什么想法嗎?”
明一道:“現在有想法也沒用,如果他們愿意和平解決,自然最好,但這種可能很小。”
陳陽早早來,就是想知道晚上具體商議。
但卻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