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駛入,陵山已經近在咫尺。
“這便是陵山?”
“聽聞陳真人開壇講經,不知可有機會與他探討一二。”
后面的車上,幾名**師,以及儒教的大師,望著晨曦下,宛如披上一層素衣的陵山。
心頭,對陳玄陽,充滿了好奇。
“此一戰,必勝!”
韓木林忽然睜開眼睛,說道。
這一戰,不僅僅是他們武協與道門的爭奪。
更是江南道場的第一場分配。
雙方各自拉來這么多的人站臺,不論是誰,都輸不起。
山腳下,眾人看見車子駛來,瞇瞪的眼睛,也突然就清醒了。
“終于要開始了。”
“不知道陳玄陽要如何與武協定規則。”
“武協請了很多人。”
“不比陳玄陽請來的人少。”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車子,最終停在山腳下。
下一秒。
數十輛車,幾乎同一時間將車門拉開。
韓木林走下,面朝陵山,抱拳高聲道:“武協,前來應戰,請陳真人下山,與我確定最后的道場分配規則!”
上百人,一字排開,站在韓木林身后。
寂然與嚴長冠等人,也走過來,匯入人群。
而山腳下的這些人,則是感到一陣呼吸困難。
這些修士,似乎是刻意釋放的氣勢。
此刻全部匯聚,給人非常大的壓力。
他們的確是故意為之。
為首的三位**師,兩位儒教大師,精氣神合一,引導眾修士,向著陵山施壓。
方圓數百米,但凡行過,皆會感到一股沉肩的壓力。
山頂。
陳陽悠然睜開雙眼。
山下的聲音,通過微風傳入耳中,清晰可聞。
他淡淡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木錘,看著面前的眾人。
兩天來,林語、白徐子,雙雙跨過七竅的關卡。
陳無我等人,雖然沒有突破,但已近在咫尺。
那一層窗戶紙,只要破了,立時就能躍過龍門。
他站起身來,輕聲道:“醒來。”
這兩個字,仿佛有著某種奇特的魔力。
眾人恍然一驚,旋即便是醒過神來。
對于這些普通人而言,這一次聽經講道,如同大夢一場。
置身于另一個陌生,卻又令他們心神向往的世界。
他們對于自己,對于人生,對于一切,都有了一個全新的理解。
似乎更為豁達了。
而對于這些修士們而言,這一場開壇講經,可謂收獲頗豐。
除了樓觀臺的一眾道士外,其他人,無一不是面露驚奇之色。
就是明一等人,也感到不可思議之非常。
“講經已結束,諸位施主可下山。”這話,是對那些普通人說的。
他們站起來,雖然兩天不吃不喝,身上竟然感覺不到半點的虛弱。
相反,精力充沛,整個人都是精神奕奕。
他們走后。
陳陽道:“諸位,請隨我一同下山。”
他負手而行,向著山下,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的走去。
當他們來到山下,那群普通人已經離去。
遠遠地,陳陽便是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
他眉目一挑:“示威?”
云霄等人也是察覺到這股氣勢,蹙眉道:“欺我道門無人?”
他剛要組織眾人,陳陽道:“無妨。”
他大步走去,頓時,這一片山林的靈氣,隨之調動,全部匯聚在他的身上。
他此刻控制著整座道場。
一個人,就是一座道場。
他一步步走來,這股氣勢,也愈發壯大。
韓木林一方的氣勢,被輕松抵了回去,并且反將其死死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