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闖我凡山道場?”
一聲爆喝,頓時有數百人從道場內涌出。
劉元基見勢不對,連忙躲到陳陽身后,假裝不存在。
領頭一個中年人,抬起手里的刀,指著陳陽,怒喝道:“你是哪個?敢砸我凡山道場的大門?”
“一個個耳朵不好使?”
陳陽一點面子不給,大罵道:“陵山道觀,陳玄陽!聽清楚了嗎?要不要我再說幾遍?”
“什么陳玄陽,什么陵山道觀,我就問你,你為何砸我凡山道場大門?”
“和我裝傻?”陳陽大笑幾聲:“凡山道場,是我江南道門的,是我陳玄陽的!我說的可夠清楚?還有哪一點不明白,說出來!”
中年人繼續裝傻:“什么你江南道門?凡山道場是我武協的!趕緊滾下山!”
“該滾的,是你們。”
陳陽抽出骨劍,插在腳下:“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立刻離開凡山道場。否則,我視你們擅自闖入道門領地,是為對道門不敬,想要挑起道門與武協爭端。到時候,別怪貧道劍下不留情!”
“豎子休得猖狂!”
“今日你就是想要安然離去,也沒這個機會!”
“砸我凡山道場大門,數十年來,還沒人敢這么做過。”
“你哪條腿踹的門,就斬下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他當然知道,道場已經是江南道門的。
但他絕不會承認。
不知者無罪。
陳陽今天敢獨自一人來接管凡山道場,就是給他們的機會。
今日將他廢了,五日之后第二場,他陳玄陽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認命。
而且,道門有此天才,若說他們不嫉妒,那是絕不可能的。
大部分人只是將陰暗念頭埋在內心,不會表露。
今日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他心生歹念。
陳陽拿出手機:“十點五十七分。”
“我給你們一個小時。”
“十二點之前,所有人,全部離開這里。”
“不離開,可能會有意外,所以,忠告各位,別在我面前耍心眼。”
中年人哼道:“陳玄陽,你今日擅自闖入凡山道場,視我武協如無物,今日若放你安然離去,我武協顏面何存?”
“哦?”陳陽故作詫異:“閣下是要對我動手嗎?”
“我說了,你哪只腳踹的門,就斬下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陳陽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還真不是開玩笑。
眼中不時閃過的殺氣,都說明著,此人是真的要對自己下殺手。
“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陳陽心中不禁疑惑。
看他們憤怒的表情,不似是作假。
若真是因為信息不對等,而造成這種情況,他可以理解。
陳陽道:“一個小時,足夠你們去驗證,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驗證?你算哪根蔥,你要我去驗證,我就去驗證?凡山道場是我武協的,與你道門有什么關系?”
“陳玄陽,我不與你廢話,把那條腿卸了,然后滾下山去,今天之事,我可就此揭過!”
中年人絲毫不理會他的話。
陳陽嘖嘖幾聲,旋即點頭道:“看來,你是知道昨天的戰況。你也清楚,凡山道場,已經是我道門的。”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玩賴?”
要說他剛剛還有些懷疑,那么現在,此刻,從他的反應,陳陽便是確定,這人,是知道凡山道場已經不屬于武協的事情。
否則只是派個人下山去確定,很麻煩嗎?
所以,這是想裝作不知道,借口找自己的麻煩?
“自卸一條腿,然后滾!”
“或者,我幫你。”
“選一樣。”
中年人無視他的話,右手抓著刀柄,左手輕劃刀刃,眼神與刀鋒一樣冰寒。
“玄陽,他們人多,趕緊認慫,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