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武協一定會來的。
昨天從三臺山離開,他們便是已經將凡山道場與南山竹海道場的所有弟子,全部喊了出來。
將兩座道場徹底清空。
這件事情上,他們沒什么可說的。
道場是陳陽拿回來的,他們還回去。
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占著道場不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楊真一旁冷笑道:“我聽說葉望海當初中毒,就是他治好的。”
“其實當時就應該警惕。”
“那種毒,以前不是沒有過,但也沒見有人能治。怎么他就治好了?他醫術就真這么高明?”
“現在知道了,不是他醫術高明,而是那毒,根本就是他放的,他當然有解藥。”
“閉嘴。”傅執事蹙眉輕喝:“什么時候,還說這種話?”
楊真攤攤手,不說話了。
“方阿姨,陳叔叔什么時候回來啊?”
院子里,陸初雨小聲的問道。
小姑娘昨天就發現了,幾個叔叔阿姨,臉上一直沒什么笑。
而且,他們的表情,好凝重。
從來沒在他們臉上看過這樣的表情。
小姑娘年紀雖然小,但心思很敏感。
方青染擠出笑容:“快了。”
“哦。”
方青染向著后院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黑和大灰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也沒打算說。
大不了,以后由自己來教導他們修行。
就算陳陽是邪修,這座新的陵山道場,也是道門的,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
至少他們不用為了以后在哪里修行而苦惱。
“來了。”
陳無我抬頭向道觀外看了一眼。
他聽見聲音了。
腳步聲零碎,細細密密,代表來了很多人。
“我出去看看。”陳無我起身出去。
來到門前,恰好看見任尋道一行人走近。
“明一會長。”任尋道站在道觀前,負手而立,目光淡漠。
明一道:“凡山道場與南山竹海道場,已無道門弟子,各位隨時可以回去。”
任尋道:“我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那兩座道場。”
“世人皆知,那兩座道場是我武協的。”
“今天過來,只為一個公道。”
眾人蹙眉。
公道?
什么公道?
明一道:“任宗師請說。”
任尋道撩起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胸膛。
胸膛上的皮膚鮮紅,受了極重的傷勢,正在恢復中。
這是當日在南山竹海,與陳陽交手,所留下的傷勢。
“看見了嗎?”
“這是陳玄陽留下的傷勢。”
他右手一抬,身后走上來十多人。
“他們,是我武協最優秀的弟子。”
“陳玄陽挑戰武協,他們負傷,卻還是沒能守住道場。”
“當然,這件事情,與三位會長無關。”
“畢竟,三位也沒有通天眼,也不可能分辨一個隱藏在道門內的邪修。”
他的話,讓道門眾人,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