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怪他們,可字里行間,卻在輕嘲他們有眼無珠,連個邪修也分辨不出。
“但是,這畢竟是三位會長失職。今年道場分配,我們武協的損失最大。”
“我希望,三位可以給我一個交代。”
云霄問:“你要什么交代?”
任尋道指著陵山道觀:“我要這座道場。”
“任宗師!”云霄忍怒低喝:“這是我們道門的道場!”
任尋道:“這是邪修的。”
“邪修的東西,怎么就被你們拿來充當自己的?”
“云會長,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我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公之于眾,你覺得,你們道門會怎樣?”
“嗯?”
“我們武協,有弟子手臂被斬,有弟子身負重傷!”
“有弟子在南山竹海,被他差點擊殺!”
“更有兩座道場,被他給搶了!”
“這些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我們武協這么大的損失,你們道門,難不成就打算道個歉,然后把事情揭過去?”
“三位會長,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
明一不說話,金圓也不說話。
武協的確是損失最大的。
這毋庸置疑。
但他要一座道場作為補償,他們不可能接受。
見他們不回應,任尋道說:“我沒有記錯的話,陳玄陽有兩個弟子。”
此話一出,道觀之外,一行人臉色突變。
陳無我道:“任宗師,你什么意思?”
“別激動。”任尋道:“我只是覺得,一個人隱藏的再深,也有露餡的時候。他的兩位弟子,是否真的就一點不知情呢?”
“我覺得未必。”
“不過,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但我可以提出建議,請道協來查一查。”
“另外,除了他們之外,你們……”
任尋道的手,在陳無我和月林幾人的臉上,一一指著:“你們與他的關系甚是親密,也不好說啊。”
“你……”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好好考慮。”
任尋道:“兩天之后,我會去一趟三仰峰,參加白族的追悼會。兩天之后,希望三位會長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若三位繼續堅持,這座道場是道門的,也無礙。大不了,我們武協重新提出挑戰,光明正大,將陵山道場拿下來!”
“既然陳玄陽是邪修,之前的道場分配自然是不作數的,我重新挑戰,也合情合理,三位沒有意見吧?”
他言語間,給予了強大的壓迫。
讓陳無我等人,努卻不能言。
“當然。”明一道:“如果任宗師覺得有這個必要,可以重新分配。”
“很好。”
任尋道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他鋪墊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最后一句話嗎。
他們下山。
韓木林與盧楷,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散去過。
“任宗師,重新爭奪道場,他們道門也不好對付,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下山路上,盧楷說道。
任尋道淡淡說道:“江南沒有了陳玄陽,他們道門,拿什么和我武協斗?”
盧楷笑容一滯。
這句話,雖然有道理。
但也從側面證明,筑基之下,陳陽,的確很厲害。
但再厲害,也是個邪修!
“重新分配,他們道門,能拿出幾個人和我武協比試?“
任尋道有絕對的把握,拿下陵山道場。
整個江南,但凡只要和陳陽有點關系的人,他都可以提出質疑。
他不會現在就提出質疑。
而是要等到比試的當天,再提出。
只要操作得當,到時候,江南道門恐怕連參與道場分配的人,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