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陽,又恰好擁有可以踩他的實力。
柳山遺心里有一種日了狗的感受。
他已經猜到了,陳陽施展的,恐怕是類似請神術的一種道法。
可是這一類道法,是需要開壇做法,才能請神的。
這小子,沒有開壇做法,什么也沒做。
怎么就請來了?
而且,拜山而已,至于如此嗎?
他此刻很難受,被卡在中間,進退兩難。
他皺了皺眉,屈指輕彈,鎮山釘便是射向陳陽。
一根根銀針飛射而來,在陳陽面前半米停下,不能寸進半步。
柳山遺一顆心頓時又是一沉。
而這時。
有幾個身影,從遠處而來。
“嗯?柳山遺?”
他們看見柳山遺,微微有些詫異。
旋即看見陳陽,以及飄懸不動的鎮山釘,還有天上那尊巨大的身影,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個大和尚,默默站在樹冠上,也不上前。
他只是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有兩個道士打扮的老人,問道:“怎么回事?”
柳山遺想說,但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實在是太丟人了。
沉默不言的陳陽,手里的令旗,已經灌入了足夠多鮮活的鮮血。
他微微抬首,說道:“拜山。”
“拜山?”
幾人一怔。
旋即臉色一黑。
也是這時。
天空上那道巨大的身影,突然睜開了眼睛。
睜開時,有神威涌現。
眾人看去,在那眼神之下,幾乎要窒息了。
即使是剛剛趕來的這些人,胸腔內一顆心臟,也在瘋狂跳動,難以平靜。
“東營將九夷軍,張基清,拜見上師。”
巨大的身影開口了,滾滾聲浪,四周草木都被這股聲浪壓折了。
一股巨大的壓力,鋪天蓋地的襲來。
眾人只覺全身一緊,雙腳灌鉛一般,難以動作。
壓力最大的還是柳山遺。
雙肩仿佛承受了一座巨大山峰,讓他寸步難行。
下方被三清鈴聚攏而來的群妖,也在此刻,紛紛拜伏在地。
陳陽看著面前的鎮山釘,伸手將其抓住,然后當著柳山遺的面,盡數收入了袖中。
柳山遺怒聲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陳陽瞥他一眼,眼神嘲弄:“我的血,可不能白流。”
他輕易不敢施展令旗,這是他第二次施展。
就算是他,也不敢說,施展了,就一定能成功。
這么多鮮血灌入令旗,才將張基清請出來。
可是請出來了,有什么用?
他是拜山不假,但又不是要殺人。
難道要他把柳山遺殺了?
既然除了壓制,什么都做不了,若不收點東西做利息,他豈不是做無用功?
柳山遺老眼發紅,鎮山釘是他從師傅手里繼承下來,蘊養數十年的法器。
哪一個超脫大宗師的修士,手里沒幾件鎮場子的法器?
有人專修道法,有人專修法器。
柳山遺道法一般,但架不住法器牛逼。
鎮山釘就是他吃飯的家伙。
毫不夸張的說,沒了鎮山釘,他整體實力,至少得下降三個層次。
“給我!”柳山遺壓住怒氣,沉聲道:“這事情,我不管了。”
“你管得了嗎?”陳陽毫不掩飾對他的譏諷。
打不過就說不管了,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那兩個老道長見如此,心底驚訝這道士小小年紀就這么厲害,但還是站出來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道友,將法器拿出來,有什么事情,我們坐下好好說。”
陳陽道:“跟你們不相干,別多管閑事。”
兩人皺眉:“同為道門,何必如此?”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