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岳亭呢?”楚云臉色一沉。
“回到陸公館后,他一直沒出來。但這只是我們能觀察到的。”黑衣人慎重匯報道。
“這消息傳出去了嗎?”楚云大腦飛速運轉。
“沒有。”黑衣人搖頭。“這點可以肯定。”
“把消息放出去。最好鬧到滿城風雨。”楚云毫不猶豫道。
黑衣人愣了愣,有些困惑。
馮允死了。
誰是最大嫌疑人?楚云。
連陸公館都捂著,為什么他要放出風聲?
這不是將自己陷入險境之中嗎?
“是。”黑衣人點頭。
他存在的價值,不是質疑楚云,而是絕對服從。
“繼續跟進,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楚云掐滅了香煙,又道。“如果一直沒有動靜。晚八點后,潛入陸公館打探。”
“明白。”
掛斷電話,楚云眉頭深鎖。
馮允死了?誰干的?
為什么陸公館毫無反應?甚至封鎖消息,連有關部門都不通知?
陸岳亭在干什么?
在他心中,誰是兇手?
“在想什么?”
身后響起蘇明月寡淡的聲音。
“沒什么。”楚云搖搖頭,回身笑道。“剛剛薛朝青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要火了。我在盤算下個房子去哪買。是買別墅呢。還是復式。別墅顯得沒人氣,吃個飯還得上下樓,太麻煩了。復式又太小,不符合我們的身份。”
“哦。”蘇明月表情平淡。
“找我有事?”楚云看了蘇明月一眼。
“我買了條魚,晚上清蒸。”蘇明月說道。
“那就清蒸唄。”楚云掐滅了香煙。“雖然我個人比較傾向油炸后爆鍋。放點花椒和辣醬。麻辣可口。”
“我不敢殺。”蘇明月徑直道。
楚云愣了愣:“不敢殺你為什么買條活的?”
“新鮮。”蘇明月道。
“殺魚很麻煩的。魚鱗那么多,刮起來多惡心?肚子一剖開,鮮血淋漓的。這不是倒胃口嗎?晚上還怎么吃飯?那大閘蟹我可是買的空運貨。很貴的!”
“哦。”
蘇明月轉身道:“那把魚扔了。”
楚云挽起袖子走上前,嘟囔道:“你這脾氣太大了吧?我不就說了兩句嗎?你下次注意點不就行了?非得跟我犟?有意思嗎?”
罵罵咧咧走進廚房殺魚,眼中殺機畢露。
五點半。
老丈人登門。
董玉華卻要六點才下班,再加上趕過來,楚云大手一揮,將晚餐時間定在七點半。
“爸。喝茶。”楚云泡了一壺普洱。畢恭畢敬。
“以后得少去。”蘇振南臉色蒼白,雙眼渾濁。一副被掏空的表情。
昨晚他喝大了,吐了半宿。
暗暗埋怨楚云不教他好,跑那地方喝大酒。
楚云抿了一口茶,暗搓搓道:“爸,我懂了。以后咱們主賞風月,盡量少喝酒。我知道一家新開的女仆酒吧,改天咱們去品一品。”
蘇振南哭笑不得。借尿遁溜了。
“小小!”楚云扯著嗓子喊道。“去,把姐夫床頭那瓶腎寶拿過來。我觀察好一陣了。爸這尿急尿頻的毛病有點嚴重。再不治就晚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