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河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來到紅墻。為什么?
楚云的大腦飛速旋轉。
一時間完全無法帶入到大哥的角色上來。
“你真是我弟弟?我父親的兒子?”楚云的眼神逐漸變得鋒利起來。
“是的。”楚河點頭說道。
“你來紅墻干什么?”楚云說罷,又補充了一句。“回國干什么來的?”
“父親讓我回來,我就回來了。”楚河平靜地說道。“父親說,他在紅墻有一處住所,讓我先在這兒安頓下來。”
“你還要住在紅墻內?”楚云的心微微一沉。
“是啊。”楚河點頭說道。“這里不可以住人嗎?”
“可以住人。”楚云說道。“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住。”
“父親說我可以住在這兒。”楚河說道。“那就沒有人可以不讓我住在這兒。”
“看來你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沒有絲毫的質疑。”楚云說道。
“他是我的父親。”楚河反問道。“我為什么要質疑?”
楚云被問住了。
是啊。
對于自己父親的話,為什么要質疑?
又有什么質疑的理由呢?
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在父子關系這塊。楚河比楚云是幸運的。
至少他沒有缺失這一塊。
不像楚云,至今都沒有見過父親。
而且還遭到了父親的反對。
“我準備收拾一下父親留給我的屋子。”楚河說道。“大哥,你要陪我去看看嗎?”
“可以。”楚云沒有拒絕。
他想知道父親留給楚河的房子是怎么樣的。
他更加想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怎么樣的人。
父親親手培養的人,自然不會差。
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楚河普通極了。
不論是在性格上,還是為人處事上,都非常的普通。
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讓楚云覺得有點特色的,那就是過于聽從父親的決定。
在這方面,楚云的叛逆心是很重的。
不論是面對父親還是母親,都是如此。
在楚云的陪同乃至于領路下。
楚河找到了自己的暫時落腳點。
是一處相對偏僻的房子。
占地面積,也不會比薛老的大太多。
而且從外表來看,應該是有些年頭沒人來維護了。
看起來頗有些殘舊。
楚河沒有絲毫異樣。他背著包,就走了進去。
屋子里很亂,也很臟。
楚河放下背包,挽起袖子,便開始動手收拾。
楚云見狀,也覺得自己袖手旁觀似乎不太好。
搭把手,幫著楚河收拾起來。
將近三小時的忙活后。
屋子總算干凈了不少。
也勉強能夠住人了。
“你就打算住在這兒?”楚云問道。
“是啊。”楚河點頭。“這是父親的意思。而且這是我第一次來華夏。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你來華夏做什么?”楚云毫無征兆地問道。
“父親沒有告訴我。”楚河說道。“但父親說了,我很快就會知道我來華夏干什么。”
楚云愣了愣。沉默了片刻說道:“父親有提過我嗎?”
“提了。”楚河點頭。“父親說,你是我大哥。親大哥。”
“僅此而已?”楚云皺眉。
“僅此而已。”楚河點頭。一臉從容地說道。看不出絲毫的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