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這番話,聽起來十分的小氣。也很沒有格局。
但他必須這么說。
因為他不能說違背良心的話。
如果秋楚笙希望實現了。
那落空的,就會是楚河。
誰又會希望自己成為失敗者呢?
唐澤志深深看了秋楚笙一眼,也沒有多言,轉身上樓。
客廳,很快就只剩下溫玲和秋楚笙了。
窗外,依舊漆黑一片。
秋楚笙肚子有點餓了。
他上桌吃了幾口,忽然望向溫玲說道:“我這么說,是對的,還是錯的?”
“你自己的選擇,你應該自己負責。也應該自己給出判斷。”溫玲微微搖頭。“何必問我?”
“我只是說出我的感受。”秋楚笙吃飽喝足之后,點了一支煙說道。“我也不確定我這么說,是不是會徹底把楚河給得罪了。”
“你害怕得罪他嗎?”溫玲問道。
“他是大老板的小兒子。我有什么理由不怕嗎?”秋楚笙吐出口濃煙,聳肩說道。“反倒是你。真不考慮站隊嗎?”
“我為什么要站隊?”溫玲反問道。
“大老板遲早是要扶持一個上位的。如果在那個時候,你還沒有確定自己的陣營。極有可能就沒有立場和陣營了。”秋楚笙說道。
“大老板什么時候退休。”溫玲說道。“我也會退出。”
聽溫玲這般說。
秋楚笙卻是微微皺眉,隨即搖頭說道:“你這輩子,就不能活得自我一些?為什么永遠只替別人考慮?”
“一輩子只做一件事,我覺得挺好。”溫玲說道。“你這么多心思,想要的那么多。難道就真的會快樂嗎?”
“快樂從來不是我考慮的重點。”秋楚笙說道。“我要的,是權力。”
“那我祝福心想事成。”溫玲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
“謝謝。”秋楚笙點頭。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道。“我聽說,天亮之后,楚河要去見撒旦。”
“哪兒得來的消息?”聽聞此話,溫玲頗有些意外地問道。
“天使會那邊傳來的消息。”秋楚笙抿唇說道。“也是我近期打聽到的,最重磅的一個消息。”
“真實性高嗎?”溫玲皺眉。
“很高。”秋楚笙點頭。“基本可以說是榜上釘釘的事兒。”
溫玲聞言,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個消息,很勁爆。
也可以說是很嚴重的。
在溫玲沉凝的時候。
秋楚笙再一次主動開口說道:“這個消息,你覺得有必要向大老板匯報嗎?”
“怎么匯報?”溫玲聞言,很少見的微微皺眉。“匯報的意義,又是什么?”
“撒旦和天使會,目前的站位與我們是敵對的。”秋楚笙抿唇說道。“我覺得大老板有必要知道。”
“你認為大老板需要通過你的匯報,才會知道這件事?”溫玲反問道。
秋楚笙聞言,怔住了。
“你是想利用這件事,來壓制楚河在大老板面前的分量。并為楚云爭取更多的好感,對嗎?”溫玲質問道。
“做人做事,總是要動心思的。”秋楚笙沒有反駁。
并承認了溫玲的分析。
“大老板不喜歡你這種小人的行為。”溫玲皺眉說道。“大老板同樣評價過你,心術不正。”
秋楚笙卻并不在意這樣的評價。
他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心術不正算是一個貶義詞嗎?”
“難道是褒義詞?”溫玲反問道。
“我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秋楚笙說道。“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違背我自己的道德底線,也無所謂。更遑論只是被人評價為心術不正。而且,我還是被大老板。”
頓了頓,秋楚笙忍不住笑道:“至少在大老板這兒,我并不是毫無存在感的。至少,我能得到一個比較鮮明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