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歲,人生才剛剛開始,就像顧言說的那樣,這個時代充滿了不確定性,未來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呢?
……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中午,顧言為了避免自己掏錢,就拉著秦禹下樓去吃齁老貴的自助餐,順便聊起了正事兒。
“公司注冊完了嗎?”顧言塞飽了后,才擦著嘴角問道。
“早都注冊完了啊,在松江,叫天成建筑公司。”秦禹點頭應道:“我找了一些本地關系,把公司掛靠到了兩個大項目上,正在拿資歷。”
顧言驚愕:“你他媽的挺有經商頭腦啊,還知道把公司掛靠到大項目上,混個名聲。”
“我哪有這方面的天賦啊,”秦禹很難在自己不懂的事兒上吹牛b,所以如實說道:“是可可提醒我的。松江這兩年不是要在江面上建個第二電廠嗎,這項目已經啟動很長時間了,我托吳迪找了不少關系,才把天成建筑公司掛進了項目里,跟著混個資質,這花了我不少錢呢。”
顧言聞聲感嘆道:“可可真是個能開疆拓土的女將軍啊,你小子身邊有她,真他媽是祖墳冒青煙了。”
“呵呵,是。”秦禹也沒爭辯,只笑著點了點頭。
“你那個公司注冊資本是多少啊?”
“一千萬。”秦禹輕聲回道:“這是我從吳迪那兒借用過來的資金,注冊完之后,就還回去了。”
“……這不夠啊。”顧言搖頭說道:“鐵路項目要求,參與競標的公司,賬上至少得有五千萬。”
秦禹沉默。
“你想想辦法,湊湊錢吧。”顧言喝了口飲料:“鐵路的項目要拿下來,你會有質變的。”
“五千萬太他媽多了。”秦禹有些犯愁:“我不瞞你,我現在所有現金加一塊,一共就一千五百個左右,如果再讓老二,徐洋幫我擠一擠,差不多能有不到兩千個。”
“你想辦法高點貸款啊!”
“我要貸款,就得拿藥廠股份做抵押,”秦禹低聲說道:“而且利息還會很高。”
“那我就沒招了。”顧言斜眼說道:“鐵路項目的入場券,就是五千萬,這是最低的底線了,你明白嗎?”
秦禹眨了眨眼睛:“哎,你不能整點錢,咱倆一塊干嘛?”
“你是不是在做夢啊?我他媽已經給你出關系了,你還想讓我出錢?請問,我是你爹嗎?!”顧言急頭白臉地說道。
“你要能拿錢,我管你叫爹也沒事兒。”秦禹毫無下限地回了一句。
“你踏馬的不要模仿我!”
“……五千個,我真的太難弄了。這樣,你先給我出一千,我一年之后,還你一千零五十,給你五十萬利息。然后鐵路項目的風險,我自己承擔,你看怎么樣?”秦禹開始忽悠。
“你快滾吧,你這些活兒都是我玩剩下的。當初我忽悠展楠跟我開公司,用的就是這招。”顧言根本不上當:“你甭扣我,我是真沒錢。”
秦禹無言,因為他每次忽悠老狗,都很難成功。
“你這樣,你去跟二柱商量,管他借點。”顧老狗開始出損招了;“你就說,這個項目,我已經給你找完關系了,你在松江也花錢打點完了,現在必須得上,他要不幫你一把,你前期投入就干賠了。你說的慘一點,我在旁邊幫你溜溜縫,估計能扣出來點。”
“行,行。”秦禹厚顏無恥地點頭。
“那先這樣,今晚八區鐵路總局組織了聚會,是為了給項目熱場。到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咱倆也得去,這個也是邀請函。”顧言低聲說道:“我來打電話安排。”
“好。”秦禹一口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