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開點吧,你我都只是棋子,有用就用,沒用就要拿下棋盤。”于偉良笑呵呵地拿著合同和筆,淡淡地說道:“認命吧,簽字。”
“呵呵,呵呵……!”
金泰洙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緩緩松開于偉良的胳膊,搖頭說道:“什么狗屁證據,什么狗屁疑點,都是借口而已……你們真的確定我就是鬼嗎?啊?!你們真的查得出來嗎?啊?!我是否忠誠,已經用幾十年的工作反復證明過了,你們心里比誰都清楚,我或許是被冤枉的……。”
于偉良看著他,一言不發。
“可你們找不到到底誰是鬼啊!你們需要給死了的那些大佬和上層一個交代,你們找的只是替罪羊,而恰巧我是最合理的,對嗎?!”金泰洙吼著質問道。
于偉良不為所動地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為什么只搞我?為什么殺我老婆?!”金泰洙雙手砸著床鋪,額頭青筋暴起地吼道:“不就是因為我擋了別人的路嗎?不就是因為我沒有馬上把鹽島的股份交出去嗎?!”
“我不清楚,呵呵。”于偉良搖頭。
“呵呵!”金泰洙也笑了,搖頭說道:“我就是個傻子,還想著去調查林成棟的身份,還冒險啟用了17組……我圖什么?我裝傻充愣,當個只顧斂財,揣摩上層意思的狗不好嗎?”
“對,當狗對,我比較贊成這個。”于偉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這次復職,我就告訴自己,要當一條最狠最兇最有用的狗。”
“狗崽子,你比我看透得早。”
“簽字。”于偉良再次強調了一句。
“我不會簽的。”金泰洙直愣愣地看著他:“你想讓我放掉鹽島股權,必須加注。”
“我可以逼著你簽。”于偉良淡淡地說道:“手剁下來,還可以按指紋呢。”
“李致勛找我談股份之后,我找了一家歐盟區的代理公司,跟他們簽了一份合同。我出事兒了,股權自動過繼給我兒子,由他們全權代理執行股份權益,直到我兒子成年。”金泰洙話語簡短地說道:“所以,沒有第三方代理公司在場,你們強迫我寫下的東西,是不作數的。”
于偉良皺起了眉頭。
“我再告訴你,姚敬忠確實是我殺的。”金泰洙趴在于偉良的耳邊說道:“我身上的秘密還有很多,你現在搞死我,應該很虧的。”
……
五分鐘后。
于偉良離開了醫務室,拿著電話說道:“李長官,金泰洙不太好搞,關于股份事兒也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室內,金泰洙閉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我絕對不能就這么死了……!”
酒店里。
林成棟躲在衛生間內,用淋雨噴頭制造出噪音,才拿著電話沖秦禹說道:“我這邊暫時安全了,但目前還在被對方監控中……。”
秦禹聽見林成棟的聲音,心里非常高興,跟他在電話里聊了好一會后,才語氣急迫地問道:“你給我合計合計,如果不拿籌碼交換,救出來老二的可能有多少……?”
林成棟聞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