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令能有什么態度?在他頭上畢竟有個軍部總政啊。”吳迪無奈的回道:“這事兒已經很明朗了,二戰區不管同不同意,上層的軍部總政都會這么干,并且,我聽到風聲,說從今年開始,軍部總政可能要對二戰區進行一定的人員改革,說白了,就是要拿周司令的權利了。”
“會有軍事摩擦嗎?”秦禹立即問道。
“目前不好說。”吳迪搖了搖頭:“事情沒發展到哪一步,誰也看不清未來。”
秦禹沉默。
“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兒。”吳迪岔開話題,抬頭看著秦禹說道:“你準備撤掉天成藥業,天成建筑公司等一系列在松江的產業嗎?”
“是啊。”秦禹如實應道:“我不撤掉,就要挨整。”
“這事兒我和我爸談過了。”吳迪面色嚴肅的說道:“沙家這回是真急眼了,他想護著,也護不住了,所以撤了也好,是個理智的選擇。”
“吳叔在這事兒上有啥指示嗎?”秦禹問。
“你之前想把股份賣給項擇昊?”吳迪直言問道。
“是的。”秦禹輕聲回道:“項擇昊有示好的意思,而且他這個人有一定的大局觀,為人也比沈寅強多了,所以我考慮的是,如果我把股份賣給他,那這樣也算在他和咱二戰區中間拉了個紐帶,說不定以后,二戰區和黨政的關系能有所緩和,甚至是共進退!”
“這不可能。”吳迪直接擺手:“項擇昊是黨政太子沒錯,但他還沒有登基。他爸是親近軍部總政和沈系的,雙方私下里可能也達成了某種政治協定,所以項擇昊目前是做不了黨政的主的,他和他爸政見上有很大分歧,小道消息說,項擇昊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甚至他爸,都要把他自衛軍軍長的身份拿掉。”
“不可能吧?”可可眨著大眼睛:“親父子喂,能鬧到這一步嗎?”
“項擇昊曾多次在公開場合,駁斥他爸領導班子的意見,這引起了很多老政客的不滿,所以他爹才不得已不打壓他。”吳迪搖頭感嘆道:“這爺倆也很神奇,據說父子關系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政見上有很大沖突。”
“……那也就是說,我這手里的產業,還不能賣給他?”秦禹問。
“對啊,咱們這邊有顧慮,如果你把股份賣給他了,回頭項擇昊沒有決策權,那咱等于自己往自己集團內,插了黨政的釘子,以后會很難受的。”吳迪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秦禹問。
“我來的時候和二戰區商量了一下。”吳迪說到這里停頓一下,表情有些猶豫的看著秦禹:“他們……他們同意收購,只是價格上,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到什么程度?”可可替秦禹問了一句。
“天成藥業的股份作價一億一千萬,其他的產業加一塊八千萬。”吳迪觀察著秦禹的表情說道:“總共不到兩億。”
可可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
“去年咱們內部估值,光天成藥業這一塊,就有近十億的盤子。”吳迪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你和于家手里的股份加在一塊,按照市場價值,大概有六個億……所以,這個價值確實不公道,但二戰區現在被軍部總政盯著,本身就很難受,他們吐不出來太多資金,吃你的產業。”
所有產業加一塊,才兩個億不到?!這確實讓秦禹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
奉北。
軍部總政大樓休息室內,沙勇的父親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軍長,一會會議室上……!”
“你不要勸我,我們捧了沈家這么多年,他們要在這件事兒上,沒有個明確的態度,我肯定是不干的。”沙勇的父親不容置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