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一屆政務長官,但卻是剛強到了極致的人。
他并不想在生命最后階段,因為曾經的政治立場問題,被推上公審大會,被推上軍事法庭,去卑微的求活,茍延殘喘的死在政客公寓內。
他更不想因為自己的站隊問題,影響自己兒子的政治生涯,也不想在戰爭結束后,令項擇昊左右為難。
槍殺自衛軍的軍官也好,生命中最后階段屠殺黨政閆系高官也好,亦或者是他曾經站隊過賀系,沈沙系也好……
這都是他的個人行為,與兒子無關,與項氏宗族無關。
這些事情的是非對錯,自由后來人評說,他只需要做到,站出來,勇于承擔一切后果,就可以了。
……
城內,去往奉北北關口的街道上,槍聲依然激烈的響起。
閆伯韜狼狽的從車內爬了出來,扯脖子吼道:“我有話跟老項說,讓我給他打個電話!”
“叮當!”
一發子彈打過來,擊中車身,蕩起陣陣火星子。
閆伯韜捂著腦袋,再次吼道:“讓我打個電話!”
“你爬出來,不會連累其他人!”對面蒙面的領頭之人,高喊了一聲。
“我tm不出去,我要給他打電話!”閆伯韜不甘的吼道:“我們還有談的空間,我還有牌……!”
蒙面的領頭人沉默半晌后,扯脖子罵道:“他永遠不會跟你對話的!因為他這時……或許已經走了!”
閆伯韜聽到這話懵了,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
“他……他要死,為什么非得帶著我!為什么?!”閆伯韜不甘的吼著。
“亢!”
煙霧散去,狙擊手一槍打在了閆伯韜的胸口。
“呃……!”
閆伯韜捂著傷口,雙眼蹬的溜圓,看著街邊景象,口中呢喃道:“我死了……放了我兒子行不行……我求求你們了……!”
“亢亢!”
又是兩槍,閆伯韜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
北風口。
項擇昊穿著破舊的軍大衣,正在檢查著防區工事的堅硬程度,他此刻還不知道奉北城內,發生的一切。
秦禹也跟吳天胤一塊走在交戰區邊緣的陣地中,輕聲交談著。
“總共快開始了。”秦禹低聲說道:“……這一仗,我們堅持住了,三大區北側,就徹底無戰事了。”
“滴玲玲!”
話音剛落,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秦禹低頭掏出電話,按了接聽鍵:“喂?”
“我們東北戰區的部隊,在松江短暫停留后,就會進駐北風口,大約在三十多個小時之后……!”歷戰的聲音響起。
奉北,項家祖宅。
項總長凝望著窗外,看著玻璃上晶瑩的霜花,呼吸逐漸急促,臉色蒼白,平靜的閉上了雙眼,逐漸沒了呼吸……
他走了,干脆利落,沒有影響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