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境內,陳俊手下的一名軍官,拿著望遠鏡,怔怔的瞧著戰場,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曾經并肩作戰的部隊,為什么今天會對立成這樣!!踏馬的,周系這幫雜碎再殺我們的盟友……我們還不能動,還要讓道!!怒我愚昧,理解不了這樣的命令!”
周邊的人都不敢接話,只怔怔的看著前沿戰場。。
……
邊境線的炮擊持續了進兩個小時后,馮濟兵團的摩托化部隊,裝甲部隊開始全面進攻。
雙方在白日激戰了六個小時,荀成偉的部隊直接戰斗減員三千余人!
這三千余人里,沒有一個是因為后撤而被炮彈砸中,或被機槍掃倒,而是全部倒在了自己的戰壕內!
前沿陣地內。
荀成偉一邊走動著,一邊喊道:“傷員全部撤出去,后面的預備隊給我補人!他們的進攻不會停滯的,短時間內我們肯定也沒有支援!!我踏馬就一句話!今天的川府第一軍,要么是兩萬人全部戰死,要么馮濟就別想往前走一步!!”
“報告軍長,我們后勤補給單位也能參戰!”一名后勤補給團團長,跑過來吼道。。
荀成偉掃了對方一眼:“準許參戰!他媽的,仗打到這個地方了,還要啥補給了!!能拿槍的,全給我進防區干!”
“是!”
……
深夜,八點多鐘,九區松江境內,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穿著臟兮兮的軍大衣,拿著酒瓶子,從一家小吃部內走出來。
他醉的步履闌珊,面色漲紅,每搖搖晃晃的走上兩三步,就會喝一口烈酒。
“堂堂馮系氏族,此刻甘為鷹犬,甘為炮灰!!!恥辱啊!!”
中年喝著酒,流著眼淚,泣不成聲的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頭,頻頻搖頭呢喃道:“沒有骨氣,沒有信仰……只知道窮兵黷武,不停的征戰……我馮系子弟的未來在哪兒?!在哪兒啊?難道以后只配給周興禮之流牽馬墜蹬嗎?”
他不甘的罵著,吼著,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他叫馮玉年,曾是這個城市的最高政務長官!
他曾經因為調解川府和馮系之間的矛盾,而間接造成了馮系一批人員的死亡。
從哪兒以后,秦禹和周總督等人,曾幾次邀請他重新管理松江政務,但都被他拒絕了。
從此之后,馮玉年徹底沉淪,而這也代表著,他剛硬的性格以及對未來的愿景,終于被這個亂糟糟的時代擊敗。
他沒了理想,沒了親人,沒了所有愿景,留下的只是一具不甘的軀殼!
“……!”馮玉年流著眼淚,步履闌珊的呢喃道:“……殘兵戾馬躍江州,從此天下再無馮!哈哈哈!”
……
老三角地區,滿頭白發的浦瞎子看著林念蕾問道:“我為什么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