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后來孟璽進了川府,逐漸引起秦禹注意,后者多次私下調查過他,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孟璽在幾次事情中,都得到了秦禹的警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道:“你不能過線!”
這也是為什么秦禹會調孟璽去試驗田呆那么久,一來是磨他心中的戾氣,而來也是側面告訴他,我能用你,也能棄了你。
后來許多次事件中,尤其是搞一體制遭到反彈的過程中,顧泰安所表現出的決斷,布局方向,確實都是以大局為重的,他那時發現,這個老人不是他以前認為的軍閥,劊子手,他也知道下面干的很多事兒,總督也不見得知道。
孟璽更加清楚,如果一統,老人活著是關鍵,所以他才放下對總督的仇恨。
心如鐵石的孟璽,其實在川府的這段時間內,也被同化了,被感染了。
站在墳前,孟璽沖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放下鮮花,轉身離開。
……
葬禮結束的第二天,顧言乘坐飛機帶著警衛,去了曲阜與燕北的中立地點談判。
走進會議室內,顧言終于看見了他二叔。
“坐,小言!”總參謀長招呼了一聲。
“你們都踏馬出去,老子不想跟跟你們任何人說話!”顧言面容冷峻,看著顧泰憲說道:“我就和你談,就咱倆!”
“小言,你冷靜一下,現在是……!”總參謀長還要說話。
“滾!!”顧言瞪著眼珠子沖對方罵道。
顧泰憲沉默半晌,擺手喊道:“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只能邁步離開,而會議室內也只剩下了叔侄二人。
“能不能不打?”顧言站在會議桌旁邊,直不楞登的看著他二叔問道。
顧泰憲抬頭,看著他回道:“你以為我想打嗎?!你以為是我非得要做那個位置嗎?”
“你不要找理由,就說你能不能不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這個事不是你和我能做主的!我可以不打,司令我都可以不當!但問題是下面的人干不干,沒了我顧泰憲,他們不會選出第二個司令嗎?”顧泰憲猛然站起身,神色激動的吼道:“一體制碰觸的不是我的利益,而是大多數人的利益,你明白嗎!!李勇男,打八區內戰的時候,瞎了一只眼睛,缺了一條腿!張成峰,打三峰山的時候身中兩槍!像他們這種為顧系玩過命的將領,有太多太多了,你現在一句話,就要把人家從應有的位置上拿下去,他們能干嗎?!我不是同盟會的代表,他們才是!明白嗎??”
“你可以不摻和啊!”顧言冷眼看著他:“你可以退出來,讓他么鬧啊!”
“我要下來,二戰區馬上會發生兵變!你信嗎?”顧泰憲瞪著眼珠子吼道:“一邊是一個戰壕里,蹲了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幾年的老兄弟,一邊是家族大義,你讓我怎么選?!我踏馬沒得選,明白嗎?如果不是我當這個同盟會領袖,昨天你父親死的那瞬間,戰斗就打響了!明白嗎?”
顧言看著他,眼圈瞬間泛紅,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說道:“二叔,我們不吵,我們不說什么狗屁大義!!你考慮一下我行嗎?事情搞到現在,我已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你要打,你讓我怎么辦?!啊?”
顧泰憲沉默半晌:“……讓林耀宗放權不行嗎?啊?”
顧言聽到這話,心如死灰。
……
七區。
周興禮斟酌半晌后:“不行還是把李伯康叫回來吧,我覺得搞前面,還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