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字...
顧雍長到快行弱冠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董蒙這種選手。
主要是,董蒙的態度,是理所應當,振振有詞。
說的你沒有字,還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一樣,難道不應該稍微有一絲羞愧的表情么...
一時間,顧雍竟無言以對。
“這是我那邊的規矩,我是怕顧兄想的多了,才與顧兄說起,敢問顧兄可有字號?”
“有,有,我是有的...我雖未行弱冠禮,蔡師與我取了字號,元嘆。”
“哦,原來元嘆你未及弱冠禮呀,那我可不能叫你顧兄了,我比你虛長三歲,元嘆,你便喚我董兄如何。”
“該當如此。”
董蒙掌握著言語的主動權,見著顧雍極力聲明他有字號的事,毫不在意,順便認下了顧雍這個兄弟。
耳邊本尊叫嚷著,讓董蒙趕緊虐顧雍,要不然待會兒上班,就沒有空暇時間了。
董蒙尋思著正好一鼓作氣,拿下顧雍,當即道:“我看剛才元嘆落子有些失誤,若是再來一局,說不得就能贏了我,元嘆,我們...”
顧雍聽了董蒙心意,心中多有些疑惑,棋局本來就是有輸有贏,顧雍還是輸得起的,董蒙與自己素不相識,可是董蒙一直在給自己臺階下,這番倒是讓顧雍覺得有些受之有愧。
顧雍極其聰慧,知曉圍棋之道,博大精深,方才顧雍落子,皆要思索些時辰,反觀董蒙,只要顧雍落下,董蒙遂即跟上,這足以說明,董蒙根本沒有盡了全力,棋藝遠在顧雍之上。
若是閑暇時,手談幾局,定能與切磋中獲益良多,眼下顧雍自告奮勇,為青州刺史焦和,試探來客棋藝,關系著焦和與蔡邕顏面,輸一次也就罷了,怎好為了一己之私,擱置了正事。
念及如此,顧雍保持著淡然儀容,再執手與董蒙禮,道:“今日我接連對弈十幾人,神識有些疲倦,似董兄棋藝,若我不以精神俱佳時手談,怕是對董兄無禮,亦是對棋藝無禮,董兄即是勝了我,可得了刺史大人的恩惠,董兄遠道而來,我這便使人帶了董兄去上房歇息。”
這已是隱然向董蒙點明,不會遂了董蒙心意的委婉說法了。
董蒙那邊,不用本尊叫囂,董蒙也想著借著時機,將事情宣揚的大些,好傳入焦和耳中。
董蒙故作疑惑,道:“這個...元嘆可是有些累了?”
“董兄...我是有些疲倦了。”
“元嘆,累了你就先歇著,咱們兩個關系,對弈這等事兒,我來幫你,來,來,元嘆,你讓讓,先坐到旁邊,看我幫你與旁人對弈。”
“這...董兄...”
“不必謝,我與元嘆一見如故,怎能看著元嘆受累。”
不由分說的,董蒙推著顧雍站到了一旁,自己坐在顧雍的位置上站起身來,朝著下方巡視片刻。,
指著方才因排隊事叫囂最大聲的那個龍套,以最挑釁的語氣,喊道:“你,就是你,不是罵我有辱斯文嘛,來,快來下棋贏我?”
被人指著鼻子,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忍。
“吳兄,教訓教訓這不知禮數的小子。”
“是啊,吳兄,我看好你。”
“哼,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手了,狂妄!”
在一陣吶喊助威聲中,龍套提著袍子坐到了董蒙的位置,一臉的不忿,連起手禮都免了。
“青州吳...”
“下棋就下棋,啰嗦什么,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我讓你執黑先走。”
“你...”
“我知道你看我不爽,諾,看到這個錢袋沒有,你要是贏了我,這錢袋就歸你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