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朱怡成沒好氣罵了了一句:“娘西匹!你這老棺材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你信不信我直接告訴人家你的身份讓你死的不能再死?”
“我死了不了的,公子不會這么做的……。”奇怪的是本應該驚恐的周忠良反而笑瞇瞇地樣子,似乎很有把握。
“不會?簡直笑話!”朱怡成現在底氣十足,他自己究竟是誰不重要,可現在至少暫時沒了性命之憂,而且從周忠良前面的講述來看,那些反清義士對自己還是很重視的,自己的身份居然是什么朱三太子的孫子。
朱三太子的孫子究竟是誰,朱怡成根本不知道,至于自己怎么會莫名其妙成為所謂的朱五公子他更是奇怪,也許自己和這朱五公子長的很像?那么這正牌的朱五公子哪里去了?這就天曉得了。
“公子既然是天家之人,當知道些權衡之術吧?”周忠良微微一笑,捻著疏落的胡須得意洋洋講道:“公子可別以為被那些賊人救了就萬事大吉,先不說那些賊人之后會如何對待公子,要知公子現在年幼,賊人勢強,三國時曹孟德脅天子之故事今或可重演,可獻帝自古就僅一位,難道公子就不怕性命不保?”
說到這,周忠良嘆息著搖了搖頭,望向朱怡成的目光中滿是惋惜,見朱怡成張嘴欲言,他抬手打斷繼續往下道:“除此之外,四明山葉大當家所部早已飛灰煙散,剩余的只是些敗兵殘將而已,這些賊人雖然兇惡異常,但這么些人在朝庭眼里根本如土雞瓦狗一般,一旦官府反應過來,公子難道覺得憑這數十賊人能同朝庭的大軍抗衡不成?到那時候公子依舊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朱怡成聽得目瞪口呆,周忠良的話說的很明白,他現在面對的是兩條路,一條路是當漢獻帝被人做擋箭牌拉到前臺生死不由自主。第二條路,就是被朝庭大軍圍剿,但無論那條路最后都是落得個死字。
“公子莫慌,只要公子能按老夫說的去做,至少公子尚能爭得一線生機,公子您覺得呢?”
朱怡成有些六神無主,要論嘴皮子他哪里是師爺的周忠良對手,被對方這么一通話聽的是膽戰心驚,心里慌亂簡直沒了主意。
“這……可是……你……。”
“呵呵,公子是在擔心老夫事后反害了公子?”似乎早就預料到朱怡成的顧慮,周忠良苦笑道:“公子您覺得出了這么大的事,老夫現在又落入賊手,更把公子您的身份告知了賊人,老夫還回得去嗎?何況老夫我還……按大清律,這可是殺頭的罪名,遇赦不赦啊!現在老夫同公子早已是一根繩上螞蚱了,公子還擔心什么呢?”
“我……我……。”
“公子!現在公子需要老夫,老夫也需要公子,所謂兩合其利,兩分其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