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去又不行,如果是之前劉儒漢或許可以這樣做,可現在祝建才已今非昔比。而且此次他居然能金蟬脫殼跑到河南,那么肯定有后手在。思來想去,劉儒漢還是喬裝打扮一番后悄悄來見祝建才。
“一些茶嘛,當年教主對祝某多有關照,祝某有今天還多虧了教主,區區龍井算得了什么。”祝建才呵呵笑道,顯得異常大度,同時還特意點出了之間的老交情。
劉儒漢嘆了口氣,放下茶盞道:“建才啊,都是教中老兄弟,你我之間也相識十多年了,所謂明人不說暗話,雖說之前你在江南做了大買賣,可現在買賣砸了,你回到河南也好,河南畢竟是自家的地盤,以后好生在家先呆著,避避風頭,我也會關照教里兄弟留意一二……。”
不等劉儒漢把話說完,祝建才就打斷了他:“呵呵,我說教主,這次請您來可不是說這些的,沒錯,在南邊的買賣我是做砸了,可這老本還在,這次回來是想和您老一起商量著再起爐灶,把買賣重新開張,您看如何?”
劉儒漢本以為祝建才請他來一是敘舊,二來是想借著他在教中威望幫他掩飾身份,可誰想祝建才一開口居然是這個主意,劉儒漢頓時一驚,手中的茶盞差一點兒落到地上。
“你……你說什么?直到現在你還想繼續做那買賣?”劉儒漢神情有些驚慌,情不自禁朝外面望了一眼,見外面并未有人時這才心中稍定。
“建才呀,這買賣可是要殺頭的呀!何況清廷的實力你也領教過了,如不是運氣好你跑的快,現在的腦袋都給掛到城門口去了。再說了,不僅是你,還有袁奇袁大元帥,當年手握雄兵數十萬是如此威風凜凜,可現在又怎么樣?”
劉儒漢忍不住勸道,可祝建才卻不以為然,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祝建才再怎么說也是和袁奇平起平坐的人物,手里最多的時候也握過近十萬大軍,就算現在他還有三千精銳部下怎么可能甘愿如此隱姓埋名過以前的生活?這次回河南,他一是要避開江南的風頭,二來也是打算依靠八卦教在北方的實力重整旗鼓,劉儒漢的勸告他怎么可能聽得進去?
“當初買賣砸了只是運氣而已,如不是寧波的洪強按兵不動,坐視我和袁奇部被清狗猛攻,我祝建才怎么可能敗?再說了,劉教主,你以為安分守己,守著自己家一畝三分地就能過太平日子了?你可別忘了去年的時候被人告發的事?當時要不是你運氣好,你的人頭恐怕也早我一步給掛城墻上去了,作為一教之主,我祝建才起兵難道你就逃的了干系么?”
看著祝建才嘴角掛著那笑意中若有若無的殺氣,再聽他口中說出的話,劉儒漢心中頓時抽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