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起來年齡并不大,身材中等,面容普通,但一雙眼卻非常明亮,目光炯炯,猶如能看透人心一般。坐在那邊雖未起身,卻自有一股氣度,穆費勒是曾經當過佐領的人,自然是有所見識的,這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同普通管教,顯然身份不簡單。
“你就是穆費勒?”那人打量著穆費勒,開口問道。
“回管教的話,學員正是穆費勒!”
“我也姓張,你可以叫我張先生或者老張都行,坐吧。”張先生指指一旁的椅子,這張椅子是早就擺在他對面的,看來是特意給穆費勒安排的,而在邊上桌上,還有一盞冒著熱氣的茶,看來也是為穆費勒準備的。
“是!”穆費勒在那把椅子坐下,雙手擺在膝前,畢恭畢敬。
“放輕松些,今日找你來是有些事同你聊聊。”張先生微笑著讓穆費勒不要緊張,隨后開始說了一番話,這番話無非就是穆費勒的簡歷,包括他的個人和家庭情況等等。
說完后,張先生問道:“這里面有什么錯誤沒有?”
“回張先生,沒有錯誤,一應屬實。”穆費勒回道,同時心中忐忑不安,這一見自己面先詢問自己的情況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這些張先生不清楚么?不應該啊!自己的情況早就交代得一清二楚了,沒有絲毫隱瞞。
張先生微微一笑,隨后問起了穆費勒在這里的生活和學習情況,對于這些穆費勒并不做絲毫隱瞞,當即是問什么答什么,態度非常端正,讓張先生極為滿意。
“對于滿清,你如何看待?”張先生突然間問了這個問題。
穆費勒心中微動,神色卻依舊平常,當即就認真地講述他對于滿清的看法和觀點。在經過這么多日子的教育和學習,穆費勒早就認清了形式,已從內至外明白了滿清的罪惡,當即也同樣做了回答,同時深刻地對自己之前的罪行進行了自我批判和認識。
“聽說你一直認為滿清必然滅亡,并以身為滿人為恥,可有此事?”張先生又問道。
穆費勒絲毫不回避這事,當即向張先生說了自己的看法,同時也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羞愧和無奈。
“你能這樣想是好的。”聽完后,張先生和顏悅色地安慰道:“這人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不過這人卻是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雖然在之前,你走錯了道路,走到天下百姓的對立面,但這一切卻是可以改正的。現在,你不就是已經走在正確的路上了么?只要安心接受改造,徹底改變自己的思想,終究會成為一個對天下百姓,對大明有用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