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老夏在寧波老家為包家做些碼頭上的管理工作,這工作相對來說比較清閑和安全,這也是包宏輝特意考慮到老夏的想法給安排的。
“半年多沒見了,老夏你身體怎么樣?還好嗎?”見到老夏,包宏輝上前和顏悅色問道。
“少爺,馬車我安排好了,還請少爺盡快上車回家吧。”老夏破天荒地沒和包宏輝寒喧,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就急急向外走。
見此,包宏輝心中頓時一沉,不過他并沒有馬上追問,而是等了上馬車,馬車駛出碼頭朝著寧波城而去時,這才問起了這事。
“家里究竟出了何事?”
“哎……。”老夏搖搖頭,嘆道:“少爺,其實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可是這些日子家中情況有些不妙,聽說似乎是老爺和二少爺做了什么,就在前些天,這張指揮使來了寧波,親自登門拜訪了老爺,老爺這才寫急信讓您回來的。”
“張指揮使?哪個張指揮使?”包宏輝頓時一愣,連忙追問。
老夏掀開簾子,探頭朝著外面望了望,這才壓低聲音道:“錦衣衛指揮部張冉……。”
“什么!”包宏輝頓時臉色大變,錦衣衛指揮使張冉怎么會突然找上他們包家?難道自己父親和二弟做了什么大事不成?不對呀,包洋生一向謹慎小心,而他的二弟包宏偉也不是膽大包天的人,這些年幫著家里的生意一直戰戰兢兢并無過錯,他們又能做出什么事來?
可如果不做出什么事,張冉又怎么會找上門來的?要知道張冉可是朱怡成的忠狗,更是錦衣衛的指揮使。雖說如今的錦衣衛已成了純粹的情報機構,但是錦衣衛依舊有著極大權利,而且張冉作為指揮使突然出京來到寧波,這其中如果沒有朱怡成的允許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說,朱怡成這個大明皇帝是看中了包家的財產,要對包家下手不成?剛想到這,包宏輝又馬上否定了,現在大明對于商人的地位重視不同往日,整個朝廷都在鼓勵商業,包家作為豪商之一,不僅控制著大量海貿船隊,而且還有著香港的貿易商業權,如果動包家,這會影響到大明的國策,要知道僅憑包家的海貿每年就能給大明國庫帶來計以千萬的稅收,這還不算上下游的采購和貿易方面。
再者,包宏輝作為包家下一代家主,如今不僅是香港市舶提舉司,身上還有著大明的爵位在。要動包家起碼也先從自己下手,怎么會直接找到包洋生呢?就算是用這種辦法引誘自己回來,那么在自己下船的時候就不是老夏來接他了,而是錦衣衛等著自己了。
如此可見,這件事絕對不是想象的這么簡單,包宏輝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肯定是出了大事。
“除了我包家外,張冉還去找了那家?”
“這我就不清楚了,張指揮使來前是化妝潛來的,而且這事知道者極少,我也是因為老爺讓我來接少爺您這才知道此事,而且老爺關照過,除少爺您外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事。”老夏壓低聲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