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想,才過去沒多少時間,杜平的話就被印證了。看來今日所謂的請自己過府議事完全就是一個圈套,是赫壽和文棟為引自己過來而設下的圈套。眼下,這兩人不見蹤影,而現在又有人拿著火銃對著自己,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分明就是想就此控制住自己。
“怎么?你以為區區一把火銃就是逼我就范?”杜原冷笑道:“你要知道外面就是我的人,只要我喊上一聲,你一把火銃又能對付得了幾個?赫壽和文棟在哪里?喊他們出來!如是一時糊涂,我可既往不咎。”
“哈哈哈,杜將軍還真是會開玩笑。”那人笑了起來:“既往不咎?杜將軍以為赫大帥和文大人是三歲小兒?再說了,杜將軍雖然說的不錯,一把火銃的確對付不了這么多人,但是僅僅對杜將軍您卻也足夠了!”
“來人!”杜原猛然一呼,作為一個將軍,他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從尸山血海中經歷過的戰將,如何被這場面給嚇倒?如果就這樣就范那他也不是杜原了。
他的親兵就在外面,沖進來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而且對方一把火銃只能擊發一次,只要自己的人一沖進來,場面還有扭轉的機會。
所以杜原等對方話音剛落,心中一硬頓時就喊了起來,同時身影向前撲去,試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服對方。
可誰想,他的喊聲剛出,耳邊就聽得一聲輕微的噶噠聲,同時一聲霹靂響起,眼前火光一閃,杜原只覺得自己的左臂似乎被什么東西重重地猛推了一下,隨后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向前傾的人一下子朝著后仰去,隨著這股巨力,杜原的身體猛然向后一歪,隨后倒在地上。
一股清煙從那人手中的火銃冒出,那人站立的姿勢絲毫未變,只見他隨手拋去手中的火銃,然后變戲法似地又從懷中取出一支火銃,槍口依舊對準了倒在地上的杜原。
而這時候,堂外一片喧嘩,響起了一陣陣驚呼聲和如同爆豆子似的槍響,片刻后,慘叫聲又響起,隨后又有著刀劍的聲音,前后僅僅一瞬,這些聲音又很快消失了,堂外又平靜了下來。
“杜將軍,真是遺憾。”那人打量著捂著左肩,試圖努力坐起卻又無能為力的杜原搖頭道:“原來只想讓杜將軍好好冷靜一下,誰想會這樣,哎,真是可惜了外面的那些兄弟們。”
“你……你把他們如何了?”杜原只覺得大半個身子已失去了知覺,劇烈的疼痛一陣陣襲來,額頭滿是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
“杜將軍剛才不都聽見了么?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可惜杜將軍選錯了方式連累了他們啊。”那人搖頭嘆道,似乎真的為此而覺得惋惜一般。
“你……你究竟是何人?赫壽和文棟又在何處?”杜原咬牙切齒問道。
“赫大帥和文大人自然正在做該做的事,至于卑職嘛,杜將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在衙前就說過,卑職曾隨同赫大帥見過杜將軍,既然杜將軍現在又問起,卑職就自我介紹一下,卑職姓謝名光,是大明錦衣衛江北所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