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在祈禱的同時,明軍的騎兵已經一頭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法軍,明軍騎兵二話不說,最前頭的騎兵直接舉起了三眼銃,對準那些視死如歸的法**人毫不遲疑地就扣動了板機。
隨著槍聲和硝煙彌漫的煙霧,奔跑中的法國士兵瞬間就倒了下幾個,而其他法軍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愣住了,面對從來沒有交過手的明軍騎兵,他們還是頭一回領教到這樣的戰術,有些士兵甚至以為他們面對的不是明軍騎兵,而是自己的龍騎兵。
“沖上去!沖上去!孩子們,法蘭西萬歲!國王萬歲!”阿貝爾少校同樣驚愕萬分,可是作為指揮官他這時候必須要發揮出自己的能力,他很清楚,一旦被強大的騎兵直接沖進沒有列陣完畢的軍隊中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在這時候,他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沖鋒的戰場上而不是逃跑的路上,作為軍人的榮耀和法蘭西軍官的驕傲,讓他克服了恐懼,他舉起手中的火槍,朝著前方放了一槍,隨后丟掉它,揮舞著劍,英勇無懼的向離自己最近的騎兵方向迎面而去。
雙方的距離轉瞬而近,眼看著對方的騎兵馬上就要到自己的面前,阿貝爾少校這時停下了腳步,目光緊盯著疾駛而來的騎兵,緊握著手中的劍。
十五米……十米……五米……。
馬上就要接近了,他甚至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騎兵的面孔,那是一張年輕的東方人的臉,同美洲大陸印地安人的臉很像,說來起奇怪,這些明帝國的軍人為什么和印地安人如此相像,難道真的如同明帝國自己吹噓的那樣,在這片大陸上原本的主人,那些低劣的印地安人的祖先是從遙遠的東方國度因為戰敗的原因才遷移到了這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念頭在阿貝爾少校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他甚至想起了當年第一個死在他手中的印地安人,那是一個和這個騎兵同樣年輕的印地安人,不過他的臉上畫著絢麗的顏色,還插著五彩繽紛的羽毛,和這個騎兵一樣,當初騎在馬上,揮舞著簡陋的武器,口中發出類似野人的呼叫聲……。
但是,對方很快就在阿貝爾少校手中變成了一具尸體,那時候還僅僅只是一個少尉的他,甚至好奇地查看了一下那具尸體,研究了那些色彩的出處,并拔下他頭上插著的羽毛當成了自己的戰利品。
現在,那根美麗的羽毛已經成了他在法國的家中,自己妻子的一件飾品,也許將來還會成為他家族驗證偉**國征服這片土地的見證。
終于,雙方接觸了,雖然騎兵面對步兵有著極大優勢,可阿貝爾少校卻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軍官,他在對方意圖舉起武器的瞬間猛然啟動了身體,身子矯健地向一側閃去。
在雙方交匯的瞬間,他清晰看見了年輕騎兵臉上的驚愕,因為對方的武器猛然間只揮到了空中,而這時候他手中的劍卻已經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騎在馬上的對手,耳邊只聽到一聲慘呼,那年輕的騎兵猛然就從馬上跌落下來。
“一個!”阿貝爾少校用只能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同時心里松了口氣,正當他打算轉身繼續找尋下一個目標的時候,突然間陣風刮過,隨著那陣風,他詫異地發現自己好像一下子飛了起來,藍天白云突然變得那么近,綠色的地面卻變得那么遠,但很快,這一切又顛倒了,天旋地轉中,他隱隱約約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沒有頭顱,手中還握著自己那把劍站立著的身影,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同時意識開始潰散,無窮無盡的黑暗從四面八方襲來,瞬間就把他的思維全部籠罩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