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伯?想了想道:“父皇曾說,滿清狼子野心,高麗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都是一群垃圾,既然全是垃圾,有道是同類相聚,就算勾結也不意外……。”
“?兒!”李娟兒瞬間就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朱伯?突然間會說這樣的話,這話朱怡成倒是的確說過,不過那是在后宮和李娟兒閑聊時講的。
朱怡成對滿清的痛恨所有人都知道,對于朝鮮的不待見知道的人也不少,要不當年也不會故意打著要教訓朝鮮的旗號派艦隊北上了。后來更是狠狠敲打了朝鮮一番,使得朝鮮割了濟州牧,并派駐軍隊于朝鮮。
但作為皇帝,一言一行都需有規矩,就算是朱怡成這樣的皇帝平日里雖然有些隨意,可需要遵守的禮儀還是必須的。其他的不說,再之前朱怡成發起脾氣來還拍著桌子大罵娘西匹呢,這些年來這種臟口已基本不說了,就是為了避免史官到時候給記上一筆,在史書上留下污點。
誰想到,后宮中的私下之言卻被朱伯?無意中聽了去,而且還記在了心里。更令李娟兒尷尬的是,朱伯?面對鄔思道的詢問直接就把這話給講了出來。
朱伯?這句話一說完,鄔思道先是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朱伯?會是這個答案,隨后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這話以后可不能再說了,有違人君之德。”
朱伯?見母親瞪著眼看著他,頓時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點著頭答應。
鄔思道撫著須笑道:“不過太子的話倒也沒有講錯,所謂一丘之貉,說的就是這樣。滿清我們暫且不必去講,至于朝鮮嘛,呵呵,別看朝鮮表面對我大明恭敬,但實際上其國君臣都非君子。”
“朝鮮國君以權謀治國,國中臣子又黨同伐異,上效下仿可見一斑。如今朝鮮明面上尊我大明為主,但暗中誰都不知他們究竟是如何想的。再加上眼下神州四處基本平定,滿清勢力即將被徹底驅出長城之內,但在關外滿清力量卻依舊不弱,再加上滿清在關外經營多年,在這種時候私下勾結也不奇怪。”
“學生明白了。”朱伯?似乎有些懂了,用力點著小腦袋答道。
“好了,再過些時候船就到天津了,娘娘和太子還需準備一下,這件事知道就行,等到了京師,再由皇爺圣裁吧。”
鄔思道這話說完,皇后李娟兒笑著拉著朱伯?起了身,然后返回了他們的艙室。至于鄔思道卻靜靜坐著,似乎還在考慮著什么問題。
朝鮮的情況雖然有些意外,但實際上這個情況倒也是情理之中。原本大明之前要求朝鮮割讓濟州牧并派駐軍和大臣,實際是朱怡成故意所為,目的就是要試探一下朝鮮的底線,并且逼迫朝鮮。
如果能夠確鑿證明朝鮮和滿清的私下活動,拿到真憑實據的話,這件事或許倒也不是什么壞事。熟悉朱怡成的鄔思道眉目中漸漸露出了笑意,雖然他不確定朱怡成得知這消息后究竟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但朱怡成內心中會如何想的卻已經猜到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