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
“回皇爺,臣看完了。”張冉垂手回道。
“再看看這個吧。”朱怡成把手中另一份奏折遞了過去,張冉接過一看頓時一愣,因為這份奏折同樣也是蔣瑾寫的,不過和之前的那份奏折稍有不同。
“這是蔣瑾的密奏,于剛才急奏一同送來的。”朱怡成淡淡說道,這份密奏之前并沒有拿給會議眾人看,相比急奏而言里面主要是對于彭榮情況的一些細節,其中就包括了彭榮當年的一些事。
蔣瑾之所以分兩份奏折上書,一份還是密奏,那是考慮到這種事不能為外人所知。這點朱怡成看完后自然也很明白,不過這事對于別人是外人,對于張冉卻不同,因為錦衣衛原本就是情報機構,而且還有暗中監查百官的權利。
張冉聽朱怡成這么說當即就翻開看了起來,一看之下頓時眼皮一跳,等看完后張冉二話不說當即就跪了下來。
“皇爺,臣有罪。”
“你何之有?”朱怡成懶洋洋地問。
張冉伏身道:“彭榮此事錦衣衛原本就已知曉,但因為疏忽大意未能報于皇爺,以至皇爺差一點兒錯失良機,臣有貽誤軍情之罪,罪該萬死!”
深知朱怡成脾氣的張冉額頭流著汗水,當年彭榮說服周忠良投清,這件事錦衣衛事后就知道了,不過那時候的彭榮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根本做不上什么用處,張冉覺得這事無需正式上報,所以僅僅只是在錦衣衛內部存檔了事。
但是張冉沒想到,事隔多年,這彭榮又一次冒了出來,而且還成了解決西南三省之事的重要人物,這明顯就是錦衣衛的失職了。
如果說當時彭榮在廣西嶄露頭角的時候,錦衣衛就把之前的江西一事聯系起來,直接報給朱怡成的話,那么張冉就是盡到了義務,可偏偏由于時間太久,再加上彭榮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別說下面的人了,就連張冉也都忘了彭榮這號人了,剛才在看第一份奏折的時候張冉只是隱隱覺得彭榮的名字有些熟悉,而當看完第二份密奏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這么一件事。
“朕一直說過,情報無小事!”朱怡成臉色很是不悅,開口道:“你掌錦衣衛多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會忽略此事?如不是現在彭榮主動聯系蔣瑾意圖投我大明,此事的后果你可知曉?”
隨著朱怡成嚴厲的口氣,張冉的額頭的汗更多了,幸虧最終朱怡成只是狠狠臭罵了他一頓,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以作警告,這才讓他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