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常兄就不擔心這青山還在柴就燒完了?”范毓馪冷笑著反問。
“這哪里會,哪里會。”常大春嘿嘿笑道:“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細水長流,更講究要做長久買賣。再說了,有些話無需我講,介休也明白這個道理,你說是也不是?”
“我不明白!”范毓馪頓時冷哼一聲,看著常大春,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銳利,看得常大春不由得躲躲閃閃。
想了想,范毓馪放緩了語氣,嘆聲道:“常兄,如今朝廷有難,所謂匹夫有責。我等商賈當是報效朝廷之時,你們的難處我知道,可朝廷的難處你們又何嘗知道?罷了,常兄好好想想吧,我希望常兄不要自誤才是,話至于此,多說無益。”
說完,范毓馪搖搖頭,再也不理會常大春直接轉身向樓梯走去,常大春愣了一下,抬頭見范毓馪已經邁步上了樓,他剛想喊卻又未再喊,急急跟著趕了過去。
上了樓,的確如常大春所說的,今天來赴宴的十四家商賈除自己和常大春外其余十二家已經到了。
這些人范毓馪自然是不陌生的,眾人見到范毓馪來了后連忙起身行禮問候,范毓馪也露出微笑著眾人一一打著招呼,甚至說上幾句。
大家在和范毓馪問候的同時也注意到了跟著上樓的常大春,有些人還悄悄地跑到常大春那邊詢問他和范毓馪在樓下商議的情況。不過答案并不讓大家滿意,但對于范毓馪的這個態度,眾人雖然有些失望,可表面上去沒顯露出來,依舊一團和氣。
坐了一會兒,約摸著一刻鐘過去了,只聽得樓下有人唱著欽差大臣和大將軍到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眾人連忙站起了身,靜靜等候著耿額和鄂爾泰的到來。
很快,兩人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走在前面的是耿額,鄂爾泰隨后。見他們上樓,范毓馪作為山西商賈之首,又是紅頂商人,自然領著所有人向欽差大臣和大將軍行禮請安。
“這不是介休么?好些日子沒見了,看著還和當年一樣精神。”見到范毓馪,耿額頓時笑著扶起他來,親切地拉著他的手說道。
“有勞耿相牽掛,當日一見時隔好幾年,耿相依舊風采。”
“哈哈哈,我們都老了,哪里還有什么風采。”耿額笑著說道,邊上的鄂爾泰在一旁道:“范大人這些年在山西幫了本帥不少,當年先帝爺也是多有嘉獎的。”
“的確如此,介休的事我在京中也是知道的,辛苦你了。”耿額點點頭道,范毓馪連聲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