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汪景祺有直奏上呈,朱怡成倒是有些意外。畢竟汪景祺在朝中雖然官位不低,可實際上他這個人和普通官員不同,做的官實職比較清貴,再加上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弄《前明史》的籌備,很少在朝堂中露頭,他怎么會突然間直奏上呈?
好奇之余,朱怡成倒是想看看汪景祺上呈何事,當即從小江子手里接過汪景祺的奏書,隨意翻開一看,看了僅僅幾字后,朱怡成的神色頓時一凝,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看至一半,朱怡成的臉已經沉了下來,隨后直接把奏書一合,抬頭朝著偏殿中人掃了一眼,小江子頓時會意,連忙把閑雜人員全部趕了出去,就連他也走到殿門口把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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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殿中,朱怡成過了好久,按時間算算大約近大半個時辰,這才朝外面喊了一聲。聞聲的小江子連忙進殿,就著從外面照進殿內的陽光,他發現朱怡成的臉色難看之極,心里頓時打了個突,也不知道是汪景祺寫了些什么東西,惹得皇帝變成這個模樣。
“傳朕的旨意,明日開常朝。”朱怡成冰冷的聲音如遠方一般幽幽傳來,小江子心里更是一顫。
要知道朱怡成復國之后已經改變了之前的朝會方式,除了大朝之外,平日的常朝并非是每日舉行,而是有著固定時期的。普通的政務一般都有軍機處這個機構協同六部進行處置,然后再轉報朱怡成朱筆御批。
按照時間算,明日原本不是常朝之日,但現在朱怡成直接說明日常朝,那就是等于表示明日的常朝是朱怡成特例通知的。在沒有重大情況下,改變常朝的時間可不是一件小事,再聯想到剛才朱怡成看了那份奏書,小江子頓時明白十有**這明日常朝的原因就是汪景祺的奏書。
但他卻什么都不敢問,皇帝既然說明日常朝,作為傳旨太監他只需把消息傳至軍機處和六部包括其他各機構即可,至于其他的不管他事。小江子是個機靈人,更是一個明白人,同樣也是個懂規矩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處到如今的地位。
雖然當初是靠著僥幸入了朱怡成的眼,這才從一個普通的小太監成了皇帝身邊的人。但假如小江子沒這么點本事,那他也呆不長,恐怕早就被打發到其他地方去,又或者惹了什么事直接處置了。
“奴裨遵旨,奴裨這就去傳旨。”小江子連忙應道,接著磕了個頭就要起身,這時候朱怡成如在天邊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如有人問朕為何改常朝,你如何作答?”
小江子身子微微一顫,連忙道:“奴裨是皇爺的奴裨,只知傳旨不知其他,奴裨只知做應該做的本分。”
“嗯,做好自己的本分,這是件好事,好了,你去吧。”朱怡成有些緩和的聲音響起,小江子連忙又應了一聲,這才從地上爬起朝著外面急去。
到了殿外,小江子才發現短短的幾句話交談之間,自己的后背已經全部被滲出的汗水給打濕了,就連他的額頭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