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侍衛連忙應著,趙忠這才點點頭,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和依舊傳入耳中的污言碎語,趙忠吸了口氣這才邁步走了過去。
“主子,這夜已經深了,主子還是早些歇息著吧……。”站在門口,趙忠也不敲門,直接在門外提聲說道。
話音剛落,里面的喝罵聲倒是停了下來,緊接著那女聲就用尖銳的聲音道:“門外是誰?”
“回主子的話,奴俾趙忠……。”
“我呸!你這個沒卵子的狗奴才,老四自己不過來和本宮說話,你跑來算個什么東西?怎么著,難道他老四現在都沒膽來見本宮?還是怕見了本宮怕自己無地自容?先帝爺啊!愛新覺羅的老祖宗們啊!你們都睜開眼睛看看啊!我們大清居然出了這么一個無君無父的賊子啊!這狗賊老四,篡位謀權,他這是做葬送我大清江山啊……!”
郭絡羅氏的喝罵聲一陣陣從里面傳來,趙忠聽得臉上是一抽一抽的。雖然郭絡羅氏并沒說錯,他是太監,又是攝政王的奴才,所以說他是沒卵子的狗奴才倒也沒錯,可問題是現在他是在攝政王身邊的紅人,而郭絡羅氏這個所謂的皇后早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同建興一起關在這個狹小的院中度日。
“主子,您罵奴裨,奴裨也只能受著,誰讓您是主子呢。可是主子就不為皇上想想?您這話傳了出去,對于皇上沒半分好處,反會給皇上惹來麻煩。況且主子是貴人,這番言語也有礙主子的身份不是?何況氣壞了身子也不好,奴俾還勸主子一句,安安穩穩過日子,太太平平不更好……。”
郭絡羅氏冷哼一聲,當即又罵道:“你什么東西,讓老四來見本宮!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當年就應該讓皇上處置了他,如果不是皇上心慈手軟,他又如何又有今日?”
“皇上,奴裨給您請安。”趙忠不再理郭絡羅氏,沖著屋子馬馬虎虎行了一禮,然后開口道:“奴裨知道皇上心中有氣,女主子這樣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皇上,您和女主子就算不想著自個,難道不為阿哥考慮?畢竟阿哥還年幼,有些事攝政王也是為了大清江山,對于皇上并未有什么想法,畢竟皇上您和攝政王還是兄弟,奴裨斗膽勸您一句,這兄弟間的情誼總歸是有的,還請皇上三思啊!”
趙忠的話說完,屋里頓時靜了下來,片刻后一個聲音傳來。
“攝政王?說的是老四?”這是建興的聲音。
“回皇上,上書房各大臣因皇上您病重不能理事,為大清江山著想,已同朝中各位大人請主子暫代攝政,今日早些時候主子已受旨攝政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受旨攝政!”建興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卻有著無比的悲涼,而與此同時,郭絡羅氏的哭聲響起,哭得是聲嘶力竭,又是陣陣痛罵不已。
“去告訴老四,朕才是大清皇帝,他這個所謂攝政朕不認,也不會認!”
“皇上……。”
“滾!滾出去!”
建興咆哮如雷,趙忠臉色鐵青,一跺腳無奈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