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祝建才低調的很,而且這些好吃好喝人胖了不少,坐在那邊底眉順眼,看著就如一個人畜無害的富貴侯爺。
但朱怡成心里很清楚,祝建才可不是什么綿羊,當年的梟雄雖然雄心壯志已煙消云散,但老虎依舊還是老虎,一旦放出來依舊會是吃人的。
不過眼下祝建才已不可能再有爭奪天下的機會了,這點無論是上座的朱怡成又或者祝建才本人心里都很清楚,哪怕如今把祝建才放出京師,以大明的穩固和強大的實力,他根本沒有再一次起兵的機會。
所以,祝建才是個聰明人,也是懂的韜光養晦的人,要不然當年群雄逐鹿的時候也不會脫穎而出,更不會全身而退。
“在京還可習慣?”朱怡成細細打量著祝建才,用著平和的語氣笑問。
“回皇爺,京師乃天下善地,臣自然是習慣的。”祝建才連忙畢恭畢敬答道。
“聽說你這些日子喜歡上了唱曲,常在府中自娛自樂?”
祝建才點頭道:“臣出生鄉野,不懂那些吟詩作畫風雅之事,也就是好聽些小曲,平日里無事學著唱上幾首罷了,讓皇爺見笑了。”
“有愛好是好事,總比無所事事的好,再說了愛好不分高低,唱曲說起來也算是雅事,有何不可?”
“皇爺英明……。”祝建才連忙又回。
朱怡成問他近來唱些什么曲,祝建才也不隱瞞一一作答,隨著這個話題兩人聊了下去,似乎朱怡成對祝建才的愛好很感興趣,倒是多問了幾句,而祝建才也漸漸放松下來,沒有起初的那么拘束,甚至在朱怡成的要求下亮了亮嗓子,當著皇帝的面唱了一首,引得朱怡成拍手稱好。
這樣隨意地聊著,氣氛融洽了許多,沒有了起初那種凝重。說了會兒話,朱怡成又問起了祝建才的妻兒家事,祝建才也一五一十地作答,沒有絲毫隱匿。
“這些日子朝中之事可知?”剛說完祝建才上月才過百日的小兒子,朱怡成突然轉而問起了政事。
祝建才一愣,很快就回道:“臣只是閑散勛貴,并不直理軍政,平日里在家至多也就讀讀朝廷發的邸報,又或者碰上幾位大人飲酒閑聊時聽上幾句,至于其他的臣不是太清楚,不知皇爺問的何事?”
“朝廷之前定下的遼東戰略,此事可知?”朱怡成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