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山不甘心,繼續喊道,“各位老鄉,我叫詹大山,就是咱們本地人,在公園前面的街道賣豬肉。咱們都是鄰居,估計不少人吃過我家豬肉,我求求你們啦,幫我攔住那只狗,以后在我家買肉可以打九折。”
圍觀的人群里議論了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說道,“我說看著怎么有些眼熟,是那個賣肉的呀。每次我去他家買肉,稱完之后都要加一塊邊角料湊整。這邊角料做出來的肉跟其他的肉味都不一樣,又柴、又老,每次我都直接扔了。”
大姐越說卻氣憤,“我現在都是用手機支付,我就告訴他,不用加邊角料湊整了,有多少肉算多少,我微信支付一分都不少你的。”
“嘿,結果可好,還是給我加邊角料,根本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旁邊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說,“大妹子,這根本就不是湊整的事,這些賣肉的都精明著呢,那些邊角料大部分都是剩肉或凍肉,誰都不愿意買,肉販子也不愿意砸在手里。說是湊整,其實就是變相的好肉、壞肉一起賣給你。”
大姐附和道,“對呀,后來我也想明白了,就不在他家買肉了。”
其他人也跟著閑扯了幾句,至于攔狗的事,都被大家直接忽略了。
開玩笑。這狗雖然不大,但兇得很,你一個拿刀的都干不過,我們上去不是找死嘛。
咬傷了咋辦,你負責?
……
十分鐘后,派出所的民警趕到了現場。
一共來了四個警員,兩個民警,兩個輔警,領頭的民警看起來三十多歲,大高個,看起來有些嚴肅。
“怎么回事,誰報的警?”
廖哥還沒說話,坐在地上的詹大山就喊了起來,“警察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趕緊抓住這個穿白衣服的人,他放狗咬我。”
三十多歲的民警問道,“是你打的報警電話?”
廖哥走了過去,“同志,是我報的警。”
“你放狗咬他了?”
“沒有,是他拿刀砍我。”廖哥應了一聲,反問,“警察同志,您怎么稱呼?”
“我姓莊。“
廖哥指了指地上的那把刀,“莊警官,您看看,那把刀就是兇器。這個人剛才拿著刀要砍我。狗為了保護我就沖著他叫,本是想要嚇跑他,誰知道他不依不饒抬腿就要踢我家狗。”
“我家狗為了自保才咬的人。”
莊警官望著地上的詹大山,“是這么回事嗎?”
詹大山喊道,“警察同志,他撒謊,是他先打的我兒子,我過來找他說理,他就放狗咬我。“
另一個民警戴著手套將刀裝進了塑料袋,“地上這把刀是誰的,呦,上面還沾著血。”
詹大山解釋,“是我家的刀,我是賣豬肉的,一聽說孩子被打了,就著急了,拿著刀就過來了,給忘了。”
“忘了?”莊警官笑了笑,“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拿著刀,還有忘了這件事的。”
詹大山辯解,“我是拿著刀的,但我沒想砍他呀。”
莊警官掃了一眼周圍,對著圍觀的老百姓喊道,“你們都看見咋回事了,有拍視頻的嘛。”
“警察同志,我這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說道。
“咱們加個微信,你給我發過來。”
“好嘞。”兩人加了微信,小伙將視頻發了過去。
“謝謝。”莊警官客氣了一句,就開始查看視頻,視頻的過程很簡單,不過莊警官還是看了兩遍。
他看完后,基本上弄清了事情的大概。
莊警官走到詹大山身旁查看了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詹大山帶著哭腔,“有,我感覺骨頭都被那條臭狗咬斷了。疼死了。”
“叫救護車了嗎?”
廖哥答道,“我叫了。”
莊警官點點頭,“你們說吧,是要調解,還是走法律程序。”
廖哥正色道,“我不想和解,走法律程序吧。”
一聽這話,詹大山立刻怒了,他才是受傷的那個,“我#¥%……被狗咬的是我,你丫的憑什么說這個話。”
廖哥反駁道,“你持刀勒索,我報的案,我才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