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瑄穿越到這個世界不過兩天的時間,但經歷的每一件事都顛覆了他對于“生命”的認知。
所謂生命,就是用最有限脆弱的性命去體驗那無限未知的人生。
原來活著,是如此地過癮,如此地精彩絕倫!
一邊出神地感慨著,腳下也重新回到了通往石室的岔路。
文瑄知道“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另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石路并不是應該眼下去探索的,他只想著趕緊去與沐沖匯合,到議事堂去尋父親。
正要走進石室,文瑄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整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
因為石室之中,正有人殺氣騰騰地等著他,正是先前所見到的黑衣人。
“說!為什么偷入禁地?”黑衣人咄咄逼人地問道。
文瑄在心中飛快地思忖著:他去而復返來質問自己,想必應該是教中掌權長老一類的人物,被其看清了面目也就沒法再逃,而且既然他能來到這里,就證明沐沖肯定也已經被發現了。
看來自己惹大麻煩了……文瑄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指了指腳下,“我的朋友被罰在明王洞里禁閉三日……”
“這么說來,你是想要救他出去?”
“不,我只是給他送個火折子而已,我這位朋友他……怕黑,我有些擔心他……”文瑄自己說完也覺得有些滑天下之大稽,尷尬地撓了撓頭。
“你是如何尋到這里的?方才在另一側崖上鬼鬼祟祟的也是你們二人吧?”
“不錯。”文瑄承認了自己擅闖禁地后訕訕地解釋道:“我們起初也不知道這里有機關,只是上來碰碰運氣,但是恰巧看到您打開了機關,所以就……就如法炮制地進來了。”
“膽子倒是不小,可撒謊的本事是不是太差了些?”
文瑄苦笑道:“我沒撒謊,這是真的,我只是進來見見朋友。”
“你真當我這么好騙么!”黑衣人以為文瑄是在戲弄他,心中頓時起了火氣,抬腿便正面踹了過去。
文瑄無奈地架起雙臂擋了下來,口中接著解釋道:“這位前輩,我真的無意冒犯,說的都是事實!”
“住口!”
黑衣人一擊不成之后并未放棄,繼續抬腿掃向文瑄的頭部。
文瑄沒有反擊,只是連連格擋,恭敬地問道:“不知前輩是教中哪位長老?若您講出身份,晚輩自會謝罪。”
黑衣人聽他說完這句話停下了攻勢,從懷中掏出了一團繩索道:“算你識相,跟我去戒律堂領罪便是。”
文瑄拱了拱手,溫聲道:“前輩息怒,待晚輩告知家父之后,定然與你前去領罪。”
“哦?你爹是誰?”黑衣人明顯對不慌不忙的文瑄有些興趣。
文瑄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逃不過這場責罰,那干脆應下就是,若是忸怩作態只會更丟文顯忠的臉,于是鄭重答道:“在下是山下小阜舍村文家的人,我名叫文瑄。”
“文家!文瑄?”黑衣人愣了一瞬,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原來是你!”
文瑄有些意外,“前輩認識我?”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話音之中突然夾雜起一絲恨意,“大名鼎鼎的文家竟然出了一個不顧國恨家仇,整日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你當自己的名聲在山里還會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