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鄒師兄久等了。”文瑄拱手說道,看在父親和彭瑩玉的交情上尊他為師兄。
鄒普勝苦笑道:“文公子折煞在下了,昨天夜里若不是你出手相救,鄒某的腦袋也就留不到今天了。”
鄒普勝本就知道師父和文顯忠的關系,文瑄先前又在臺上自報了姓名,所以自然能夠推測出文瑄的身份。
“說來也是巧合,我也是昨日才剛到杭州,要不是鄒師兄識破了仇四的身份,恐怕我還要在杭州城多費些功夫。”
“文公子既然身負圣火令,想必是得了教主之命來解青龍堂的危局?”
被鄒普勝言中,文瑄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道:“如今看來,除了福州相距甚遠以外,其余六處分壇不是叛教投敵就是元氣大傷,莫說破解此局,若能穩住局勢便已是萬幸。”
鄒普勝深知江浙之危,贊同地點了點頭,勸慰道:“以公子的謀略和膽識,相信足以穩住大局。”
旋即又問了一句令文瑄摸不到頭腦的話,“鄒某冒昧,敢問文公子名諱中的瑄字可是暄暖的暄?”
文瑄搖了搖頭,指正道:“是瑄玉的瑄。”
鄒普勝聽后嘆了口氣,面上盡是悵然失望之色。
文瑄見狀更是不解,疑惑地問道:“不知鄒師兄此問有何深意?”
“沒什么,好奇而已。”鄒普勝敷衍地回答,文瑄也就不再細問。
須臾之后,鄒普勝打破沉默的氣氛,拱手道:“文公子的救命之恩鄒某銘記在心,日后必將重報。”
文瑄客氣地回道:“舉手之勞而已,鄒師兄不必掛在心上。”
鄒普勝心中對能文能武的文瑄很有好感,認準他必能在亂世之中成就一番大業,只可惜居然連他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又是長嘆了一聲之后,鄒普勝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詢問道:“對了,文公子想必過些日子要去臺州去收拾那個嘯聚海上的蔡亂頭吧?”
文瑄點頭道:“不錯,蔡亂頭公然叛教,不斷沿襲溫、臺兩地的百姓,懲處他是遲早的事。”
鄒普勝試探著問道:“文公子對海上的事應該了解不多吧?”
文瑄正為此事犯愁,他雖然知道控制溫、臺兩地的重要性,但對于如何對付蔡亂頭眼下并沒有好主意。
“不錯,海上不比陸地,許多事處理起來想必都會很麻煩。”
鄒普勝道:“我云游到臺州地界的時候曾結識了一位豪杰,文公子到了臺州可以去尋他,在海事方面他有可能會幫得上你的忙。”
文瑄喜道:“如此甚好,文瑄先行謝過鄒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