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辦的比想象中順利。”文瑄的面色逐漸平緩下來。
“嘿嘿,都是頭兒教得好。”蘇生習慣性地奉承了一句,隨后問道:“接下來您有什么吩咐?”
文瑄心中自是早有計劃,“帶人去溫州,好好查查那個王伏之究竟是什么角色,他的所作所為有些過于詭異了。”
“去溫州查?可那王伏之已經帶人入海了啊!”蘇生滿臉疑惑。
文瑄冷笑道:“他在溫州經營多年,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便將屁股擦干凈,只要用心搜尋,總會找到些蛛絲馬跡的。”
“明白了。”蘇生答應了一句,接著問道:“那您接下來是打算率眾入海平叛了?”
文瑄不慌不忙地道:“不急,眼下我對于在海上正面取勝并沒有多大的把握,還是先肅清臺州等地吧。至于蔡亂頭和王伏之,我們只需以逸待勞便好。”
“以逸待勞?可蔡亂頭又不傻,在看清我們的底細之前恐怕不會主動上岸以身犯險吧?”
“他不敢來,那便拋出足夠的誘餌讓他不得不來!”文瑄已在心底做好了打算。
“可就算將他引上岸,有這么多元兵在明處看著,我們也不好動手吧?”蘇生自認為頭腦聰明,但還是沒想到文瑄的用意。
“誰說是要對他們動手了?”
蘇生更是迷惑不解,“但您連日訓練這些弟子,不就是為了剪除蔡亂頭么?”
文瑄勾起嘴角,將蘇生手中的箬帽戴到了自己頭上,意味深長地道:“殺他,只是順手而已……”說罷頭便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蘇生立刻小跑著跟上,“頭兒,咱們這是去哪?”
“殺人。”文瑄從口里吐出了這兩個字。
半日以后。
臺州府衙一連接到了五起命案的報備,案發地則是尾水壇弟子秘密占據的五處據點。
待捕役們趕到各處的時候,無一例外地在墻上發現了一行血字:殺賊者,明教文瑄。
方國珍血洗黃巖縣衙一案剛過去月余,風波還沒散去,臺州路便又發生了這樣的命案,這無異是對朝廷尊嚴的極大挑釁。
府衙的官差就是再不務正業,這時也趕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立刻將此事奏報上級,并派出了縣衙的全部人手,傾盡全力想要將留下名字的文瑄給抓捕歸案。
文瑄二人則早已出城,蘇生正在路上苦著臉抱怨,“頭兒,那酒樓您不是答應賞給我了么?”
“對呀,是賞給你了,我只不過是在里面殺了兩個蔡亂頭的手下而已。”
“您就不能換個地方殺嗎?”蘇生還是舍不得那個生意紅火的酒樓,那可是賺錢的好生意啊!
“換個地方殺也一樣,你就不想想,蔡亂頭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會輕易讓我們得到么?到時候就算搶回了酒樓,他若是派人向元兵告發我們,不還是要惹得一身麻煩。”
蘇生苦著臉:“原來您一早就算計好了,壓根就是拿我尋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