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生聽后陷入了沉思,仔細地思量文瑄話中的深意。
文瑄則拿起筆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了四個字,然后折起來遞給蘇生。
“待你等擊敗了朵兒只班了之后,務必留他性命,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總之要讓他向朝廷請命,請求招安你們。至于之后該如何做,到時候你打開這張紙看了就明白了。”
蘇生鄭重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懷里,“頭兒放心,若無憂島有失,蘇某自當提頭來見!”
文瑄接著道:“我建立夜影的過程你都看在眼里,這一次去溫州辦事想必也有了切身體會。我走了以后,你可以在島上繼續物色人選,對他們進行訓練之后便分批派往溫、臺二地,刺探元兵的軍備、布防等情況,以便日后趁機攻占沿海等地,割據一方。”
蘇生聽了之后不禁惶恐地反問道:“頭兒,您莫非真可以如天上的仙人一般可以看到未來之事?此等眼界布局實非凡人所為。”
“天下將亂是大勢所趨,我也不過是一只不一樣的蝴蝶罷了。”文瑄高深莫測地道。
“什么?您是蝴蝶?”蘇生聽得滿頭霧水。
旁邊的沐沖聽不得蘇生再拍馬匹,出聲打斷道:“行了,你就別再夸他了,再夸一會背上就真該生出蝴蝶翅膀飛走了。”
文瑄聞言大笑不止,蘇生也跟著嘿嘿直笑……
兩日之后,雷厲風行的方國珍便將德流于實的家眷全都帶到了島上。
在文瑄的命令之下,眾人沒有折辱其家眷,而且騰出了幾間屋舍供其居住。
德流于實的軟肋被抓住以后,也只能就范,俯首聽從方國珍的號令,終日伏在桌案上繪制海圖,標注元兵各處布防和貿易海岸的位置。
蘇生在文瑄的授意之下,繪聲繪色地編撰了一個自己大敗王伏之的故事。
鐵牛和盛文郁聽了之后心中存疑,“王伏之畢竟是心月壇的壇主,又在溫州路經營多年,竟然被你逼得跳海逃命了?”
“我可不敢居功,能僥幸取勝可都要靠頭兒的妙計。”解釋不通的地方,蘇生便裝作神秘高深的樣子,將事情向文瑄身上推。
好在文瑄做出的古怪之事多不勝數,蘇生又口吐蓮花,將事情編的天花亂墜,由不得鐵牛和盛文郁不信。
蘇生蒙混過關以后仍舊不忘裝腔作勢地感嘆道:“唉,只可惜沒能將他生擒活捉,不然定要問出蔡亂頭積攢的珍寶被他藏到何地。”
鐵牛憤懣地道:“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不到王伏之竟然會為了這些不義之財背棄明教!”
“怪只怪教中意見分歧,遲遲沒能選出青龍堂堂主的人選,這才讓這些分壇的壇主以可乘之機,胡作非為!”青龍堂之亂已經稍稍解決,作為山中長老的盛文郁也感慨頗多。
幾人正議論著,文瑄與沐沖也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