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神秘莫測的文公子自然不會讓你們輕易找到,此事不用再查,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主動找上門來。”
聽杜遵道話里沒有責怪的意思,幾人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杜遵道放下茶盞,饒有興致地道:“去將大家都找來吧,也是時候討論一下韓堂主的死因了。”
幾名心腹應聲而去,很快就將教中骨干盡數召集至此。
杜遵道瞬間裝出一臉悲戚的樣子,哀聲道:“韓教主遭元兵所害,實是我等保護不力啊!”
隨韓山童被殺的心腹雖有不少,但對偌大的玄武堂來說也只是少數,仍然剩下不少忠誠于韓山童的骨干,場中頓時議論紛紛。
“教主連年在外行事,都不曾出過意外,結果卻在自家地盤遇害身亡,一定是有人向元賊通風報信才害死了教主!”
“說得對!白鹿莊這個隱秘的據點建立多年,相鄰百姓莫不支持我們,元兵怎能輕易發現教主所在?”
“我也因此納悶,元兵為何偏偏會在我們大部分人都外出的時候,突然襲擊總舵!”
“一定是有人告密!”
“別胡說,我們明教的兄弟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杜遵道只是起了個頭,下面的人便立刻七嘴八舌吵作一團。
等眾人爭論得差不多了,杜遵道才坐直了身體,高聲道:“各位不妨想一想,韓堂主身死之后,教中的何人會因此受益?”
杜遵道的心腹立刻會意,刻意道:“您的意思是……韓堂主一死,何人會接替他的位置?”
在座眾人被接連引導思路,難免往壞的地方想去,再次陷入了爭吵。
“你說會不會是劉副堂主告的密?”
“你小子說什么呢!劉副堂主與韓大哥情同手足,怎么會加害于他?”
“人心隔肚皮,親兄弟尚且會有爭端,更不用說是異性兄弟!”
“如此說來……他的確非常可疑!”
杜遵道見狀心中暗喜,果然不出所料,順利的將告密一事扣到了劉福通的頭上。
正欲將其定罪,卻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將屋內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屋門應聲而開,正是風塵仆仆的劉福通和韓咬兒趕了回來。
杜遵道立刻皺緊了眉頭,自己明明已經吩咐了傳信之人刻意放緩步伐,劉福通怎么這么快就趕回來了?
直到看到了他身后站著的韓咬兒,杜遵道才恍然明悟,好你個韓咬兒!竟敢壞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