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猜到是什么了?”秦川問。
“這并不難猜,不是嗎?”德維希回答:“我之前就知道鮑爾跟你在同一支部隊!”
秦川把那封帶著血跡的信遞到德維希面前,說道:“抱歉已經開封了,我無法阻止……”
“我知道!”德維希打斷了秦川的話:“是他們干的!”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悲傷!”秦川說。
“那我還能怎么樣?”德維希攤了攤手:“你希望看到我落淚嗎?得了吧,上尉,這種事天天都在發生,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而且你看看我……我并不比他好多少!”
這話倒是真的,正所謂亂世用重典,德國這時的刑罰相當嚴酷,尤其是對那些有可能擾亂國家秩序的罪犯。
“能給支煙嗎?”德維希問。
秦川從兜里掏出香煙,從中抽出一根遞了上去,想了想又將整包都遞給了她。
“謝謝!”德維希說。
“我能為鮑爾做的只有這么多了!”秦川說。
德維希不由笑了起來:“抱歉,上尉!讓你失望了,你看起來寧愿沒有走這一趟!”
秦川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見室,他在德維希面前幾乎就呆不下去,這不僅是因為這樣的會面的確不是秦川想要的,更因為德維希幾乎能看穿秦川的一切。
舍夫爾在門口等著秦川,他見秦川沮喪的樣子,就說道:“上尉,我告訴過你了,像她們那樣的人是國家的毒瘤,她們不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幸運的是德國還有許多像你們一樣的優秀的士兵!”
秦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上尉!”舍夫爾從后頭跟了上來:“為了表示對您的歉意,我安排了汽車送您回法蘭克福!”
“謝謝,中校!”秦川回答:“你只要送我到火車站就可以了!”
“可是,你已經錯過今天最后一班火車了!”舍夫爾說。
秦川回頭望向舍夫爾。
舍夫爾無奈的攤了攤手,回答道:“是我們的錯,我們耽誤您太多時間了。或者……如果您愿意的話,也可以在維爾茨堡呆一晚,他們(指保安團警察)很希望聽聽你在戰場上的那些傳奇故事!”
“不了,中校!”秦川回答:“你還是送我回法蘭克福吧!”
“好的,上尉!”舍夫爾招了招手,就有一輛轎車開了過來。
舍夫爾為秦川打開了車門,說道:“歡迎您再來維爾茨堡做客,上尉,真心希望如果您有空的話,能考慮下我剛才的建議,我們隨時歡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