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很有層次的紅了起來,那臉上花紋更加艷麗了,緊接著就是細密的汗珠又逐漸豆大,刷刷刷的往下滑。
作為修煉之人呼吸也紊亂了,視線也模糊了,耳根都開始發痛了,再也顧不得什么修養素質了,手中筷子猛地落下,好好的桌子就無辜遭殃,飛出去了一角。
翁然眼尖手快,第一時間就將那碟子羊肉拿起,收到身前,另一只手還把剩的那個饃饃拿了過來,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歪脖看著笑話。
”嘶~哈啊~額~“
男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直勾勾的盯著翁然,晶瑩的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
翁然慢條斯理的用饃饃夾了塊羊肉,再慢慢的放進嘴里,夸張的嚼啊嚼,搖頭晃腦,鼻哼不斷:”嗯~真是太好吃了~“
陶醉成兩條縫的眼睛挑釁的看著男子,男子吸了口大氣,哈哧哈哧的道:”你這個人有毛病!“
說完,跑了......
如風背影帶著莫大委屈。
翁然又吧嗒了兩口,見男子是真一去不回頭了,這才放心,忙張嘴,嘶著氣,呸呸兩聲,將嘴里的爛糊糊給吐了出去。
口水不受控制的流著,眼淚一同暴發,臉紅的和那男子有的一拼。
太辣了,辣的翁然想投胎!
茶館大媽一臉好事的跑了出來,一邊將手上的水漬摸到腰間圍裙上,轉著圈的瞧著翁然,跟瞧什么稀罕物似的:”我說小汗兒~是不是辣滴狠~“
辣彎了腰的翁然,擺了擺手,她的嘴已經不是她的嘴了。
茶館大媽哈哈的笑了,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來,喝口奶。“
翁然接過茶碗,咕咚咕咚喝干,好像真的好了很多。
”小漢兒,菜是你自己要的,可不準不給錢。“
大媽說著話,還幫翁然順順背。
翁然自是給了錢的,之后還無視了其他人笑話的目光,又要了盤清炒羊肉,吃了個飽。
總之吃了一頓飽飯,又甩開了那奇葩,翁然十分愜意的騎馬上路,至于過程不重要。
許是天黑的緣故,路上的人少了不少,至少不會一個接著一個讓你讓路了,而且看了一路,翁然發現她的坐騎是檔次最低的。
許是老天爺就喜歡打臉。
她剛這么想,一人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沒錯,是走,兩腿生風的那種走,比馬都快的那種走。
翁然瞧那打扮,打著補貼的僧衣,草鞋,小禿頭,一顆顆山楂大小的佛珠掛在脖子上,疾步而行,從那草鞋的破爛程度上看,也是跋山涉水而來。
后半夜的時候找了塊半人高的石頭,擋著風坐了下來,望眼一瞧,能瞧到不少的篝火,明明滅滅,許多人都像她這樣,就地休息,第二天在起來趕路,翁然也瞇了一會兒。
等到了沙河羅口,人擠得幾乎都進步了城,只得還在城外露宿,等待著野獵開始。
翁然將馬兒給變賣了,無主之地的瘴氣森林離沙河羅口并不算遠,自己步行也可以,而且之后自己要做的事情,帶著這么一匹普通的馬匹也沒用,還不如換點錢財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