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說著已是利落的套了兩個很薄的手套,眼巴巴的等著翁然。
“你是這里的大夫?”
“嗯,這醫院是由師父掌管的,所以五峰的弟子入門后都會先來這里,不懂醫理的就從旁協助學習,懂醫理的就直接為患者治病療傷,你放心,我自幼習醫。”
翁然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一邊脫衣裳,一邊心思,這晨月平時看著總是一副害羞的樣子,沒想到還挺熱情的,話也不少。
衣裳褪盡,身后傳來一聲驚呼,“這!怎么傷的這么重!”
晨月看著那血肉翻飛的后背,像是爛糊糊一般,可這個人從出現到現在,就如常人一般,這是什么忍耐力!震驚的看著翁然云淡風輕的道:“犯了武閣的規矩,被戒律堂的人抽了十鞭,是該受的。”
“怎么會犯了規矩吶,誒......我先替你清理傷口吧。”晨月嘀咕著上前,雖震驚于嚴重傷勢,但面對如此血腥的傷口卻不見害怕,神色專注,“你上過藥了?”
“嗯。”
帶著手套的手指在傷痕中輕輕擦過,手套微微皺起,晨月將手指抬起,仔細的瞧了瞧,又看了看傷口,“是烈性藥,基本上已經全被吸收,所以如此大面積的傷口才快速的止住流血,很疼吧?”
抬眼只看到了那人挺直的身軀,這種傷都能忍的,估計那烈性藥的疼自然也是忍得。
“還好。”
果然,晨月很是佩服,她最怕疼了,聽母親說,自己小時候掉根頭發都會哭半天,委屈說自己頭皮疼,雖然這不是什么光榮事跡。
“我先清洗下傷口,以免你受刑之器不干凈,導致傷口化膿。”
“好,你盡管醫治,我、不怕疼的。”
晨月小聲的嘆了口氣,不怕疼又不是不會疼,一邊和翁然說著閑話,分散著翁然的注意力,一邊小心翼翼的為翁然清洗著傷口,混著血的水,落在晨月夾在翁然腰上的半圓形板子里,又從突口處流進地上的桶內。
“那日奪了你的木牌,真是對不住。”
翁然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開口語氣平和,“無妨,若是第一個上場,我還真會有些緊張,倒是要多謝你了。”
“你這么說,我會不好意思的,傷口清洗好了,有幾處傷口較深,需要針縫,可以嗎?”晨月話落,才注意到翁然身上幾處縫針的疤痕,之前被傷勢鎮住,后來又專注清洗,話問出口才發現,不禁多看了那縫針處幾眼,縫的極好,比自己的手法要好。
一時老毛病又犯了,“你身上的傷口是誰縫的?”
“自己縫的。”
“真的!沒想到你竟是個中高手,這針法簡直堪稱藝術!”說著,伸手如朝圣般輕撫著翁然腰部的縫針疤痕,不住點頭贊嘆。
翁然不禁有些想笑,被那只手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說這位晨月大夫,咱們先干正事可好?”
晨月一愣,隨后驚醒,猛地將手收了回來,局促的背到身后,手指繞著圈圈,臉紅如血,“我、我......”
“大夫再拖延,我可真撐不住了。”翁然說著身體還配合的晃了一下。